前後一想,孫盛飛身體裏的八卦因子在作祟,往寧婉身旁靠了靠,“他為什麼會忽然想要自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他不是自殺,隻是不小心劃傷了手腕而已。”
盡管寧婉說得輕描淡寫,孫盛飛還是看出了端倪,心中的疑惑更大,“我嘴巴嚴著呢,你和我,我不會亂說的。”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謝謝你。”
“這就讓我走了?”孫盛飛撇撇嘴,“過河拆橋。”
寧婉揮揮手,“別墨跡,快走!”
孫盛飛磨磨蹭蹭來到房間門口,慢慢停下來,“寧總,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和王君業自殺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說!”寧婉忙回頭,“快說!”
孫盛飛抿了抿唇,“前幾日傅總好像找過他。”
“你怎麼知道的?”寧婉的心髒像是被人揪住。她想了那麼多種可能,從來沒有懷疑到傅霆身上。
“不小心看到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吧?你和傅總不是已經徹底劃清界限了嗎?”發現寧婉臉色不對,孫盛飛繼續說:“不必擔心,一定不是傅總。”
床上的人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和傅總無關。”
“醒了?”寧婉驚喜萬分,“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孫盛飛關上門走上前,輕輕敲了敲他的肩頭,“別讓我看不起你,自殺這種事竟然也敢做!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王君業的唇泛白,有些起皮,“我沒有。”
寧婉擔心孫盛飛說出什麼來,忙說:“你不是困了嗎?先回去吧。”
“他剛醒,我和他說會話。”孫盛飛拉著椅子,準備坐下來好好聊聊。
“你確定?”寧婉的聲音低了幾分。
孫盛飛嗬嗬笑了幾聲,慢吞吞從椅子上起來,“好啦,你們倆好好聊,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們。”
“快走快走!”
臨出門的時候,孫盛飛還嘟囔著“過河拆橋”雲雲。
病房內回歸了安靜。
“是不是傅霆?”寧婉不自知,自己的聲音有些抖。
王君業眼觀鼻,淡漠的眸光中有幾分清冷,“不是。”
“你越是袒護他,越說明他有問題!”寧婉去看他的眸子,分貝高了些,“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自從被救,王君業從未正眼看過寧婉,此時也不敢。
寧婉咬了咬下唇,“說不說?”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
“沒什麼可說的?你不知道誰想羞辱你?”寧婉氣急,以手為扇扇著風,在病房裏踱步,“好啊,今天你不說,這事沒完!”
王君業終於敢去看寧婉,“寧總,求你……給我留一點自尊。”
寧婉恍然,她急著想為這個男人出頭,卻忘了更嚴重的事情。過了幾秒鍾,她怯怯看過去,低聲道:“對不起……”
“寧總,不用說對不起,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個男人剛剛企圖自殺,寧婉不放心,堅持說:“今晚我必須陪著你。”
房間裏傳來男人的笑聲,笑聲清澈,很快散去。
“寧總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為了讓寧婉放心,王君業勉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