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還不是三更半夜,但大多數人基本都已經開始回房休息,可書房裏卻還有一群人在開會,看樣子開的還不是一般的回憶,瞧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那麼的嚴肅謹慎,仿佛天快要塌的樣子。
“家主,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是繼續跟九幽聖地作對還是就此作罷?雖然紫茹跟九幽王妃有些過節,但這過節可大可小,隻不過是九幽王妃在擂台上將紫茹給打敗了,這種事放在任何地方都無話可說,畢竟是技不如人。”
“三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我還是嘲笑我?”紀紫茹一聽到有些詆毀她的言辭就發飆,她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拿擂台那件事來說她。
被雪凡心在擂台上一招擊敗,是她迄今為此最大的恥辱,別人認為這隻是一件平常的事,但在她看來,那是一件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大仇,此仇不報,她誓不罷休。
“紫茹,你不要太敏感了,有些事要勇敢的麵對現實。你的修為遲遲不能有所進步,多半與你的心境有關,老祖宗留下的道理你應該清楚,修行先修心,心修不足難成氣候。你連這一點小打擊都承受不住,那麼晉升神境的時候必定會灰飛煙滅。”
“二叔,你怎麼也這樣說?”
為什麼每個人都說她的不是?以前大家都誇讚她是紀家難得一見的天才,是神城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女,是最有可能成為上神的強者,可是現在,隻因為她在擂台上被雪凡心打敗了,所有的誇讚都不複存在,隻有各種奚落訓導。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想繼續做她的天之驕女,繼續做人人口中難以一見的天才,繼續做她的強者之夢。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被雪凡心給毀了,她豈能不恨?
根本沒多少人能夠理解她心中的那種恨,那種怨,那種想要將雪凡心撕碎的心情。
“紫茹,不是我們都這樣說你,而是希望你能理智的處理這件事,不要太過固執,否則對你對我們紀家都沒有好處。”
“夠了,你們害怕忌憚九幽王和雪凡心就直說,不要老拿我當借口。”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
“哼,少在這裏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
“瞧瞧這孩子,簡直是一點教養都沒有,連長輩都敢辱罵,這樣的人能指望她什麼?”
現場越吵越凶,一個個老家夥都被紀紫茹氣得兩眼冒火。
紀紫茹壓根就沒把這些老家夥放在眼裏,從小到大,她都未曾看過任何人的臉色,就連她的親爹、親爺爺都沒有這樣訓斥過她,這些人有什麼資格?更何況她的親爹自始至終都沒發話,他們這些靠邊站的老家夥有什麼資格說她?
坐在主位上的紀家家主記凡海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像是氣得火冒三丈,但又像是無比痛快的忍受著什麼,大半天都沒說一句話,隻是在那裏幹坐著,沒人看得出他到底在想也什麼,也沒人看得見他身邊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