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於安子陽在安家的土生土長,所以在當初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才不會震驚,因為他隻知道這些是安家祖宗留下來的家底,有價值,卻根本不知道也不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外麵的世界來說,究竟價值多少!當然,如今的安子陽自然明白。
他是活了兩世的靈魂,他有前世的意識,所以他第一次進這石屋的時候,受到的刺激和驚嚇不會比現在的她小。
難為她了,此時心裏怕不是又慌又急了。
她的驚嚇不是因為這些滔天的稀世珍寶,而是源於那一張椅子。
安家的祖先狼子野心在那張椅子下昭然若揭,隻可惜啊,最後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他曾經想過,如果兩百年前的安家家主是前麵溫柔擁著她的那個男人,也許、或許、可能會世成功也不一定,前提是未遇見她未愛上她的那個安玦琝。
如今的安玦琝,主職是當這個女人的男人,因為這個女人,他放下了祖上遺傳下來的野心,學著當起了兩個孩子的父親。
因為這個女人,他釋放了自己被束縛的靈魂,改變了安氏一族人的命運,所以,他才得到了世間最平凡卻對安家子孫來說最難尋的家。
家,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賦與了太多深意,蘊含了太多無形,可他都得到了,他幸之!
靜靜回頭看了一眼石門,少年清俊絕倫的臉上那一雙深如淵的眸瞳浮現了一抹沉澱的淺笑,就如安玦琝所說,這些東西對安家對如今的他們來說隻不過都是些死物罷了,沒什麼了不起。
無論是安子也陽,還是安子昭(杜如昭),因為有她,也都得到了,所以縱使靈魂深處還有與生俱來的唳氣,卻心甘情願的為她蟄伏,永不出鞘!
回到房間,泡了熱湯,直到躺在床上,梁泊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原以為此生淒涼,卻沒想到會停留在了他的心上,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給的太多太多,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占據了她全部的生命。
她雖然沒有聰明絕頂的智商,很多事情,他不說,她就不問,因為在他把她放在心間的那一刻開始,她也把生命給了他,縱使有一天他不再愛她,她也怨無悔。
愛到深處無怨尤!
安少漂亮完美的手指輕輕的挑起她低垂著的腦袋,梁泊注視著他,心裏所思所想毫無掩飾,讓注視著她的男人一目了然。
安少靜靜的看著她半響,然後無奈地收回手指,又似是不甘心的點上她的腦門,輕輕一戳,明明是沒好氣的話卻柔的令人歎息:“瞧你這出息,再胡思亂想,就是欠收拾了。”
梁泊沒好氣的抓著他手就往嘴裏咬著泄憤,她不是胡思亂想好不好!她是真的這樣想!
安少見她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狂燥,低低輕笑,清醇低沉的嗓音蘊含著的寵溺讓人渾身酥麻。
見他不躲不閃任由自己胡作非為,梁泊肆虐了幾口後心疼的鬆了牙,改咬為吮。
安少黑眸加深,緩緩的半眯起,竄高的火苗發出危險的光芒。
梁泊連忙鬆開嘴,想逃,可是遲了,一個天旋地轉,她人就被壓進了軟綿的床間,覆蓋著他沉實的身體。
“別……”她真是怕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是吃錯了什麼藥,想著法子折騰她,昨天晚上還被他收拾的淒慘,她極需要時間恢複元氣。
“別忘了,戰書可是你下的,怎麼,我接了戰書你卻不參戰了,天真的女人,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安少抵在她耳側最敏感的地方低低輕笑,灼熱的氣息帶來不可思議的魔力,梁泊霎時灘化成一汪水,潰不成軍。
理智潰散前一秒,梁泊糊掉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念頭,最近的事怎麼這麼多?這男人不會是故意將計就計故意弄些事情出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吧?
這個念頭讓梁泊的腦子霎時清醒過來,雙手抗拒著正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等……等一下……”
安少聽話的停下動作,梁泊鬆了一口氣,卻一口氣噎在了喉嚨口,一雙漆黑美麗的眸瞳染著怒氣的看著明明停下了動作卻又在下一秒強勢進駐她的男人,悶聲咬牙:“安、玦、琝。”現在她百分百確定他絕對是有預謀的用凱莉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她上當了。
“你,你,你……”梁泊隻能幹瞪著一雙眼,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他竟然算計她失去清靜的生活,照這樣下去,她哪裏還有什麼清靜時間去來個女兒?
安少臉龐沁出了些許薄汗,使得俊美無鑄的臉龐越發的驚蟄絕豔,卻扔是強忍著噬骨的快意,咬牙一笑:“女人,你現在才想通,晚了。”接下來他會讓她很忙很忙,忙的再也沒有力氣想著法子鬧騰他。
梁泊氣的傾身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該死的男人,以為這樣,她就會死心?他做夢!
火正勢,情正濃,堪稱星星之火在燎原!
至於生女兒一事,時間還長著呢,誰會輸,誰會贏,或許,窗外的月兒會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