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鄭可兒!

鄭可兒苦笑了笑,想要反駁幾句,話到嘴邊又覺得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的。不過,她也知道張慧如是替她不值,恨鐵不成鋼吧。

半晌後,她半開玩笑地問:“那麼,大小姐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對?”

張慧如道:“當然是過去審問他,問清楚那女人是怎麼回事,然後行使你作為老婆的權利,如果他跟那女人還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讓那女人立馬滾,還讓他發誓從此不準再見那女人!”

鄭可兒撲哧一笑,“遵從大小姐的命令,我現在就過去問清楚。”在張慧如發作之前,她連忙起身,朝唐宇傑那邊的車廂走過去。

一見到鄭可兒進來,知道他們有話要談,常少風識趣起身走出去。

仿佛知道鄭可兒的來意般,唐宇傑臉上也不見絲毫意外,隻是朝她輕輕點了點頭,在她在常少風之前所坐的位置上坐下後,便動手替她倒了杯咖啡,推到她麵前。

“這咖啡是常少風自己帶來的,不是火車上的,味道還行,嚐嚐吧,餓不餓?這裏還有些點心。”

鄭可兒隨手端起咖啡,離開酒店後,幾乎連一口水也沒喝過,早就渴了,於是舉杯將咖啡一口飲盡。

“你來找我,是不是想問有關徐琳琳的事?”唐宇傑用牙簽刺了個燒賣放進嘴裏,又用眼神詢問鄭可兒要不要來一個,她搖頭拒絕了。

“我以為你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鄭可兒盡量以輕淡的口吻道。

唐宇傑輕笑了笑:“本來是沒有的,隻是發生了一點意外。”接著便將之前徐琳琳向他通風報信的事說了出來。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她及時通知我們,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她冒險通知我們,再留在那裏會有危險,總不能在她幫了我們這麼大忙後,卻將她丟下,不理她死活吧,所以,我便帶她一起走了。”

聽著唐宇傑的解釋,鄭可兒心裏並沒釋然多少,隻是表麵上卻故作大方地道。

“你說得沒錯,她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理應要還她人情的,不過,你跟她關係不同一般,就不知道打算怎樣還這個人情呢?”

唐宇傑抽了張紙巾抹了抹嘴角,狀似不經意地道:“那麼,你有什麼好提議?”

鄭可兒自嘲地笑了笑,“難道我說怎樣,你就真的怎樣做了?”

唐宇傑道:“自然,你是我老婆,自是有權命令我做任何事的,再說,你過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樣嗎?”

雖然,他的口吻像在開玩笑似的,但聽在她耳中卻有種被責怪的意味,頓時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了,下意識便反唇相譏。

“原來,我是你老婆啊,結婚這麼久,我還真沒感覺出來了。”話才出口,對上唐宇傑那似笑非似的眼神,她便知道糟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他道。

“你這是在怪我冷落了你嗎?說得也是,結婚這麼久,卻讓你一直獨守空房是我不對,那麼,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嗯?”

對上唐宇傑邪氣的目光,鄭可兒隻覺頭皮發麻,頓時有種自作死的感覺。眼珠轉了轉,不經意一瞥,臉上閃過訝然之色,轉念一想,便了然地道:“就是這尊玉佛?”

剛才唐宇傑隻是略略提過跟蘇星柏買了件玉器,並沒有說清楚是什麼玉器,但她一看到放在皮箱裏的這尊玉佛時,便明白過來,一定是為了這件玉佛,才搞出這麼多事來的。

“沒錯。”唐宇傑點了點頭,狀似不經意地伸手蓋上蓋子,不讓鄭可兒繼續看下去,仿佛怕她誤會什麼似的解釋道。

“財不可露眼,剛才少風擔心一路上奔波勞頓,玉佛會有所損傷才拿出來檢查。這裏人來人往,還是別露出來為妙。”

鄭可兒明白地點了點頭,“下個月是公公生日,你是特地找這玉佛送給他當生日禮物吧?”

唐宇傑臉上閃過一絲類似心虛的神色,隻是很快地便恢複如常,鄭可兒也不在意,見他點了點頭,便以為自己猜對地。

還想說什麼,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是常少風拿著飯盒回來。

“吃飯了,我不知道你們想吃什麼,就買了幾種飯盒回來,你們自己挑吧。”

常少風把一個袋子放在桌上,從裏麵拿出五盒飯盒來,再一一打開,讓他們先挑自己喜歡的。接著,走出去,叫另外兩個人來拿飯盒。

張慧如是第一個進來拿飯盒的,徐琳琳是最後才到,自然隻能拿別人挑剩下的。

看了看剩下的那盒雞腿飯,又掃視了其他人麵前的飯盒,視線最後停佇在鄭可兒眼前的那盒燒排骨飯上。

“我想吃排骨飯,把你的給我。”理所當然的口吻,撒嬌的目光投向唐宇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