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接到手下打電話回報。
“怎麼了,是不是沒截住那死胖子?”蘇星柏才掛斷電話,徐琳琳便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臂問。
“沒截住她,因為他們兩人都不在房裏。”蘇星柏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不在房裏,那他們都去哪了?難道死胖子知道我們在找她,所以,不敢回去?時間這麼短,她肯定不會跑太遠的,一定要盡快找到她!”徐琳琳用力扯著蘇星柏的衣袖道。
蘇星柏揚了揚眉頭,接著就吩咐手下,就算翻遍整個酒店也要找到鄭可兒。
與此同時,被他們挖地三尺尋找的主角,正步入酒吧的門口。
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鑽入耳畔,混雜著煙味,酒味的空氣讓鄭可兒咳嗽了幾聲,掏出一條手帕捂住口鼻,才沒繼續咳嗽下去。
抬眸掃視了圈酒吧大廳,視線像有目的般一寸寸移動,最後停佇在右手邊角落處,腳步一轉,便朝那邊走過去。
“這是尾數,你點清楚。”張慧如將一疊鈔票遞給坐在對麵的男人,一手端起杯威士忌酒,晃了晃杯內的冰塊,聽著那冰塊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響,嘴角掛著慵懶的笑容。
“不用數了,難道我還信不過你嗎?”男子咧開討好的笑容道,兩眼卻快速掃視了遍手中鈔票數量,以著驚人的心算速度點完手中鈔票的金額,才把鈔票收好。
“下次,還有那種好事的話,記得要找我,你也是熟客了,我給你個拆扣。”
張慧如睨了男人一眼,好笑地道:“你不去當演員實在浪費了,你的演技簡直可以媲美影帝喲,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幾天前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呢,如果不是認識你,當時我可被你嚇破膽的。”
假若此時,鄭可兒看到這男人的話,一定會嚇一跳,因為他赫然正是幾天前帶著一班人要追殺她們兩人的那個黑道老大。
男人臉上泛過得意之色,嘴上卻謙虛地笑說。
“你過獎了,其實,我年輕時還真讀過演藝學院,隻是當時毫無背景,又沒有伯樂相中我這隻千裏馬,就沒在娛樂圈混了。不過,對於演戲我從來沒有放下過,這演技就是在生活中磨練出來呢。”
張慧如笑了笑,還想說什麼之際,一道人影滑過眼角,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放大的瞳孔裏映出一道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臉孔。
注意到張慧如的異樣,男人轉過頭一看,當看清楚正一朝這邊走來的人的樣子時,暗道了聲:臥槽!
“我還有事要做,就不妨礙你們談了。”男人一躍而起,趕在鄭可兒走近前,拋下這句話,便匆匆走人。
鄭可兒一步步走到桌旁站定,目光如灼地盯著石化般的張慧如。
“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張慧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鄭可兒,平時能說會道的嘴巴此刻卻像啞巴似的說不出一絲聲音來。
“你無話跟我說?那麼,我來說吧。”鄭可兒拉開男人剛才所坐的椅子,坐下,木無表情的臉上瞧不出喜怒。
張慧如心裏咯噔一下,一時間心頭翻飛過無數念頭,比如鄭可兒怎會突然在這裏出現,她知道了多少,最重要的是她會怎樣做?
“剛才,那男人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人有相似,他不是之前一直追殺我們的那個男人,雖然我不算聰明,但智商還算正常。”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她還分辨得出來。
張慧如抿緊嘴巴,不發一言,見她不說話,鄭可兒又問下去。
“我看到你給了他一筆錢,那筆錢你是想讓他做什麼?是想讓他繼續追殺我呢,還是收買他放過我?抑或由始至終,這都是一場戲,是你自導自演的戲?”
張慧如眉頭一挑,依舊沉默以對,仿佛以為她若不說話,鄭可兒就奈何不了她。
“平時,你不是很會說嗎,怎麼現在變成啞巴了?這些日子,你玩得很爽吧?我一直當你是好姐妹,但你卻把我當傻瓜耍!”鄭可兒一臉眩然欲泣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硬將淚意逼回去。
“我沒有耍你!”張慧如終於開口,“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怎樣為我好?你倒給我說清楚呀!”
“我不能說。”
死死地盯著張慧如好一會兒,見她始終不肯說,鄭可兒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既然你現在不肯說,那我也不想再聽了,以後你都不必再說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說罷,轉身就要走人。
“等一下!”見鄭可兒一臉決絕的樣子,張慧如也急了,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我說!這一切都是鄭大哥讓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