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笑著求饒,“好啦,算我錯了,你不臭,你很香,這裏最香就是你了。”
兩人笑閑間,突然感到飛機晃動了下,要不是身上係了安全帶,早就整個人飛出走廊去了。
“怎麼回事?”用力握著扶手,穩住身體,鄭可兒有些緊張地問。
“各位乘客請注意,現在我們遇到氣流。”機長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機內上空回蕩著。
聽到遇到氣流,機上乘客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一時間整架飛機猶如菜市場般吵鬧。
“不會這麼倒黴吧,我才昏迷了兩年,別這麼快就遇到飛機失事呀。”鄭可兒自嘲地道。
“別烏鴉嘴。”張慧如用手掩著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
拉開張慧如封住嘴巴的手,鄭可兒哂道:“聽我把話說完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昏迷兩年才醒過來,上天不會這麼快就要我的命,一定不會有事的。”
就在此時,一名空姐走過來,遞給她們兩份用來寫遺囑的紙跟筆。
盯著手上的信紙,鄭可兒腦袋卻一片空白,有太多話想說,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轉頭瞄了眼身旁的張慧如,見她正埋頭在紙上寫著什麼,想要偷看一眼,她卻用手遮住,不讓她看。
“別偷看,你寫自己的。”
撇了下嘴角,鄭可兒想了想有什麼話留給家人,正要提筆記下之際,她感到一陣猶如斧頭劈開腦子般的劇烈疼痛,雙手抱著頭,咬緊牙關,才沒痛呼出聲。
忽地,一道人影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那人影閃得太過,讓她沒辦法瞧清楚他的樣子,隻是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她,那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你怎麼了?”想好遺囑,張慧如才抬起頭就看到鄭可兒一臉痛苦地抱著頭,不禁嚇了一跳。
那陣劇痛猶如來時一樣,突然又不見了,鄭可兒放下手,氣喘籲籲地,像是剛跑完馬拉鬆似的渾身無力地靠著椅背,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見鄭可兒神色不對,張慧如讓空姐拿杯溫開水來讓她喝下。
“我沒事了。”喝了杯溫開水,鄭可兒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般,將空杯遞回給空組,跟她說了句謝謝。
空姐走開,鄭可兒用紙巾抹了抹額際的冷汗,對上張慧如擔憂的眼神,朝她安撫般笑了,再次表示她沒事。
“真的沒事?”張慧如擔心地求證,“有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真的沒事,可能剛才有點緊張,頭便痛了起來,喝了杯開水,好多了。”鄭可兒想到什麼,又道:“不過,剛才發生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張慧如隨口問。
“剛才,我的頭痛得像要裂開時,腦海裏突現浮現一個人,可惜,當時痛得太厲害,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不過,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張慧如臉容一僵,兩眼直直地望進鄭可兒眼底,同時試探地問:“你覺得那人會是誰?”
鄭可兒歪著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隻覺得那人似曾相識,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張慧如一直注視著鄭可兒的神情,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心底翻過無數念頭,眼珠轉了轉道:“會不會是你暗戀的人?”
鄭可兒失笑,“我哪有什麼暗戀的人?”
“別以為我不記得了,以前讀書時,你就曾經暗戀過隔壁班的班花呢。”張慧如倜儻道。
鄭可兒睨眼,“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再說那時我才十歲罷了。”一個小屁孩,哪裏懂得什麼叫喜歡呢。
說著說著,話題就由那個神秘人,轉到讀書時,她們暗戀的那些事情,沒多久,鄭可兒便將神秘人的事拋置腦後了。
之後一如鄭可兒所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們都安然抵達倫敦機場。
從飛機下來,張慧如伸了個懶腰,望著蔚藍的天空,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有沒有這麼誇張?別告訴我,經過這次的事件,以後你都不敢再搭飛機了。”鄭可兒打趣笑道。
“如果有另外一種交通工具,可以取替飛機的話,我寧願就不搭飛機了。”張慧如看了看時間,“現在趕回宿舍的話,還趕得上吃午餐,走吧。”
“等等我,別走這麼快,就算趕不及回去,那我請你吃飯就行。”鄭可兒連忙推著行李車追著張慧如,一時沒注意旁邊有人衝出來,頓時兩人的行李車撞在一起,車上的行李便掉滿一地。
“對不起。”跟對方道歉了句,鄭可兒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行李。
“那是我的,麻煩你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