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將酒杯的杯口向下,示意她一滴不剩地喝掉,又將酒杯交給一旁的大漢,朝李仁揮了揮手,轉身就朝門口方向走去。
忽地,背後被人用力一拍,鄭可兒含在嘴裏的酒一半噴了出來,還有一小半就那樣滑進喉間。她咳嗽起來,想將吞進去的酒咳出來,卻發現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鄭小姐,你怎麼了?”身後傳來李仁的聲音,感覺到他的手摸上自已的腰際,鄭可兒轉身推開他,對他撂下狠話。
“你這混蛋真的胡在酒裏下藥!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爸跟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仁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你爸是總警司,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你呀。我保證就算你對我投懷送抱,我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
鄭可兒伸手撐著昏沉的腦袋,隻覺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著,用手敲了敲額際,讓精神振作起來,惡狠狠地瞪眼罵道。
“誰要對你投懷送抱?讓開,好狗不攔路!”說罷,伸手去推擋在前麵的李仁,手指還沒觸碰到他的衣角,整個人便軟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李仁彎腰蹲地鄭可兒麵前,假惺惺地問:“你的臉色不太好呢,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呀?”
鄭可兒嘴巴翕了翕,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說不出一絲聲音,眼前的景物竟漸漸扭曲起來,一會兒眼前像綻放著色彩繽紛的煙花,一會兒景像一變,她竟身處在高空中,在藍天無雲的天際中飛翔。
“老大,藥性好像發作了,現在怎樣處置她?”盯著躺在地上,臉上綻放著明媚笑容,像在做著什麼美夢般的鄭可兒,身穿牛仔褲的大漢色咪咪地道。
李仁撇了下嘴角,“你想上她?可以,不過,你可要做好事後被關一輩子的心理準備。”
大漢臉色一變,連忙搖頭示意不要了,雖然鄭可兒也有幾分姿色,但還不值得讓他用下半輩子的自由去換。
“扶她起來。”李仁冷聲吩咐道。
“老大?”以為他竟想以身犯險,另一名紅衣大漢不解地開口。
李仁沒好氣地道:“帶她上天台。”說罷,打開房門,率先走出房去,兩名大漢連忙扶起鄭可兒,尾隨其後而去。
幾分鍾後,天台上。
“將她弄到上麵去。”李仁指了指前麵的護欄,示意手下將鄭可兒弄到上麵去。
大漢們麵麵相覷,卻還是按照李仁的指示去做,把鄭可兒拖到護欄旁,突地,原本毫無反抗,任由他們擺弄的她開始掙紮起來,像是感知到危險般,不敢靠近護欄,還差點就掙脫大漢們的鉗製。
“抓住她,把她推到上麵去!”李仁走過去,一把從後麵將鄭可兒打暈,指示手下將她推到護欄上去。
寒風呼嘯而過,雙眼緊閉的鄭可兒躺在隻有半米寬的護欄上,衣衫被寒風吹得呼呼作響,看得親手將她推到上麵去的大漢有些頭皮發麻。
“老大,真的要把她?”牛仔褲大漢作了個抹頸的動作,臉上露出可惜的表情,不解李仁為何要這樣對待鄭可兒,就算求愛不遂也用不著把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弄死吧?
“你懂什麼!”紅衣李仁多年的大漢開口,“五年前,就是她那個總警司老爸害老大損失了一批五千萬元的貨,不是鄭向磊的話,老大就不用遠走他鄉這麼多年。”
李仁恨恨地接口道:“五年前,我被鄭向磊害得走投無路,不得不遠走他鄉,兩年前才改頭換臉回來,打算伺機找他報仇,沒想到他竟然一路高升,還成為總警司。
原以為這個仇要等他退休才能報,沒想到竟然讓我遇到他的女兒,今天她還自己送上門來。不管這是有人故意設的圈套,還是隻是巧合,總之,現在我就要跟鄭向磊算清五年前的舊賬。
當年,他害我損失了那批五千萬的貨,今天我就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堂堂總警司的女兒,竟是一個吸毒者,我要他名譽掃地,讓他飽嚐失去至親的痛苦!哈哈——”
等李仁發泄得差不多後,大漢提醒道:“老大,她好像要醒過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李仁抬眸看過去,果然看到躺在護欄上的鄭可兒,此時已經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眼神顯得茫然空洞。接著,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站在護欄上,右腳向前舉起,眼看就那樣掉下去之際,他立即喝道:“過去抓住她!”
站在身旁的大漢立即撲過去,一手扯住鄭可兒,隻見她像是夢遊般完全沒發現自已剛剛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一臉傻笑地伸出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一看就是瞌了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