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被踢倒在地上,正想爬起身,又被唐宇傑一腳踢中胸口,下一刻,他口吐鮮血,一顆牙齒隨著鮮血吐了出來。

“究竟誰指使你在這裏拍可兒的,用來做什麼?”唐宇傑不解恨地上前,一手揪著大漢的衣領,揮拳擊向他的臉,把他打得滿嘴是血。

“別打了,我說!”大漢被打得跪地求饒,“是我們老大吩咐我拍下鄭可兒的醜態,因為鄭向磊以前得罪過老大,所以,老大要報複他......”

聽大漢把李仁的計劃源源本本地說出來後,張慧如咒罵那李仁心思歹毒,竟然想出這麼一條兵不血刃的毒計來害鄭家,同時也感歎地看向唐宇傑,要不是他堅持來找鄭可兒的話,她都不敢想像事情會變成怎樣了。

“謝謝你救了可兒,雖然我還是很不齒你以前所做的事,但經過這次的事,我對你改觀了,以後我不會再阻止你追可兒了。”

唐宇傑麵無表情地道:“就算你不讚成,也阻止不了我追回可兒的決心。”

常少風走過去,一手搭在唐宇傑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對張慧如道:“他在害羞,其實,他的心底話是想對你說謝謝的,總之,以後就請你替他在鄭可兒麵前多美言幾句了。”

張慧如揚了揚眉頭,發現鄭可兒竟偷偷地想溜走,連忙一手扯住她,又叫常少風打電話叫救護車。

把鄭可兒送上救護車後,張慧如便打電話給鄭長興,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

“謝謝你救了可兒,我現在還有事,等會見麵再說。”掛斷電話,鄭長興臉色如常地繼續應酬坐在對麵的高官。

半小時後,送走高官,湯麗柏琦在高官剛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對鄭長興興師問罪起來。

“剛剛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收買他嗎,怎麼你卻不讓我把禮物送給他?知不知道約他出來,我費了多少功夫?”

鄭長興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口,才開口道:“如果剛剛讓你把禮物送出去的話,我怕不用多久就會被廉政公署的人請去喝咖啡了,雖然我喜歡喝咖啡,但沒興趣到那裏喝咖啡。”

湯麗柏琦微眯了眯眼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在設陷阱害你嗎?別忘記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若出事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鄭長興向後靠著椅背,雙手環胸地盯著湯麗柏琦,他的眼神不算銳利,卻讓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原來,你還記得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既然如此,為何你要害可兒,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動她,結果呢,你表麵上答應我,背地裏卻叫人害她。”

“我沒有,你別冤枉好人!”湯麗柏琦矢口否認,“你說我害可兒,你有什麼證據?再說,我還要靠你幫我拉關係,我怎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說得那麼直白的。既然你不肯承認,我也奈何不了你,現在你毀約在先,那我們的交易就一筆鉤銷!”說罷,鄭長興站起身,作狀就要走人。

“等一下!”湯麗柏琦喝止道:“你已經跟我們簽約了,不是一句不幹就能不幹的,就算你不在乎那筆違約金,難道連你母親也不在乎了?”

鄭長興腳步一頓,像被人點了穴道般靜止不動,半晌,才緩緩轉回身,銳利無比的目光直射向湯麗柏琦,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她身上已變成篩子了。

在鄭長興的逼視下,湯麗柏琦絲毫不受影響般指了指椅子,“坐下再說吧,我不習慣這樣抬起頭跟人講話。”

鄭長興重新坐下,湯麗柏琦不動聲色地盯著他瞧,暗自揣測他態度轉變的原因,應該跟不久前那個電話有關。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她心中一動,難道鄭可兒真的出事了,還告訴他,是她騙她去金莎酒店的事?

“沒錯,是我故意誤導鄭可兒去金莎酒店,但我隻是跟她開個玩笑罷了。她打電話跟秘書打探你的消息,擺明你是不想讓她壞了我們的大事,所以,我才會想辦法支開她罷了。

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大家好,就算因此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也是我的無心之失,你不能因此指責毀約,說我有心害鄭可兒,我可不會為沒做過的事承擔責任。”

鄭長興垂下眼眸,事情果然跟湯麗柏琦有關!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鄭可兒到金莎酒店的事跟湯麗柏琦有關,剛剛隻是詐她罷了,沒想到她做賊心虛,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