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瞻上來那股子倔強勁兒真的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當夜,他讓我在他帳篷裏睡。
“我中了蠱,真的不能對你動情,你知道的,我會死的。”我說道。
“我是男人,你這樣讓我很難受。我就沒有他好嗎?”塔瞻有些嗔怪地說道。
“你和他不是一個類型。你深呼吸好了,一會兒就好了,我中了蠱,要不我拿剪子穿喉死了算了。”我說道。
“我出去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我說道。
“你去哪兒?”他說道。
我不答,出了帳篷,到福柔的帳篷去了,告訴她老爺找她。之後我就和紅袖睡在一個帳篷。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帳篷,看到的是德林,他拿了很多自采的野花,很美,爛漫極了。
“送給你。”他說道。我接過花。
“走去我們那兒吃叫花雞去。”他邀請我。
“可是容熙討厭我,我當然也討厭你那個假妹妹。見了她怎麼吃的下。”我說道。
“那就在你這兒做一隻。”他說道。
“好主意。”我說道。讓廚子收拾一隻野山雞,用油紙包好了,糊上黃泥,放到一個挖好的坑裏,擺好了石頭,上麵加上木柴,烤了起來,用木材的溫度慢慢地烤熟山雞。
我們坐在草地上,有說有笑。
“虎哥,我的身子是翠娘的,她是個烈婦,所以你最好不要觸碰這身子,要不我就會尋死覓活,真的。”我說道。
“叫我德林吧,讓人發現不好,容熙還問我,為什麼叫虎哥呢,我就說你和我小時候曾經認識,你給我起的綽號。這麼說,塔瞻碰了你。”他說道。
“談不上碰。隻是你要記住就好,我是楚才,但是身子是翠娘的。”我說道,於是給他講了穿越以來的很多事情。
“待會兒叫花雞好了,你多吃點。”他說道。
“嗯。”我說道。
烤了一個小時,終於可以出坑了,廚子拿來斧子弄開黃泥,剝開油紙,露出了噴香的烤山雞。我弄了個雞翅膀吃了起來,又給德林弄了個大腿兒吃,還給廚子撕下了塊兒雞肉,畢竟廚子忙活了好半天。廚子很高興。
我們吃得滿嘴流油,正興起。
“楚才,你過來,誰讓你見他的。”塔瞻說道。
“塔瞻,我今天要領她走的。以後你若是要見她得通過我。”德林說道。
“楚才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別太放肆。”塔瞻說道。
“楚才,你告訴他,你是誰的。”德林說道。
“老爺,他是我的相好。”我說道。
德林不容分說上來就吻我,完了,翠娘發作了,大力一推,之後就是朝著最近的樹撞過去了。
“快阻止我,我要撞樹了。”我喊道。
我猛力一撞,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懷抱裏,是塔瞻,他擋住了樹,我嘴上的油弄汙了他的衣襟兒。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塔瞻說道。
“好塔瞻,你若是這麼說,那我妹妹容熙就要你多照顧了。”德林說道。
這招太狠了,已經讓六位夫人打了十多個寒顫。
“老爺,你別和德林較勁兒了。楚才也親口說的是有過一段的。”福柔太害怕聽到容熙這個名字了。
“帶走楚才,萬萬不能。”塔瞻說道。
“德林,算了,別和他較勁兒。回京後我們再見。”我說道。
德林有些掃興地回去了,因為塔瞻是個武夫,和他較勁兒就一個下場,就是身體散架子。
“楚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那麼不好嗎?”塔瞻說道。
“不是,好男人是不會問這個蠢問題的。”我說道。
塔瞻生氣了,幾天不理我,從秋圍回來後,一直就是悶悶的。
德林每天都在納喇府門前等我,總能給我一個驚喜,這次是一個粉彩的袖珍小碗。
“用它裝麻辣燙不錯吧。”我說道。
“我看行。”德林說道。
“我得去造辦處上班了,晚上我來接你。”德林說完走了。
我一個人回屋子裏,把袖珍碗放到了一個炕櫃裏。琢磨著我與李東虎的種種,他曾是我的學長,因為在大學裏無聊的時候,找個消遣,以為一工作就會分道揚鑣,可是他一直很真誠\,我因為他這份真誠\而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