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麼做,是對你好,那麼我願意放棄。
……
唐晚晚租住的公寓,就在布魯斯學院前門不遠處的小區裏。
從義工團的同學那裏得知了唐晚晚的住處,燕小舒和助理二人,直接前去敲門。
從醫院裏回來,唐晚晚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不吃飯,也不出門。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整整一天,都沒下床,就那麼躺在那兒發呆。
聽到有人敲門,她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外麵響起燕小舒喊自己的聲音。
“晚晚姐,唐晚晚!”
她大聲的喊著,一邊喊,一邊敲,“晚晚姐,是我,燕小舒,你快來給我開門啊!”
燕小舒?
她來做什麼?
哦,對了,她也去了托管所。
等等,她也去了托管所!
唐晚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整個人立即從床上坐起。
她下床時,神色裏已經寫滿了慌張,鞋子都顧不上穿,就直奔著房門而來。
看見唐晚晚開門,燕小舒不由得鬆了口氣,再看看她的樣子……
身上還穿著義工團的製服,頭發亂成一團,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歎口氣,抬步,就想往裏麵去。
可是,還不待她挪動身子,肩膀就被唐晚晚用力的抓緊。
她望著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絕望,又透著一絲絲的期翼。
“焦陽,焦陽他沒事吧?快告訴我,焦陽沒事!”
原來,她猜到了。
“晚晚姐……”
燕小舒也很想告訴唐晚晚她心底期待的消息,可是……
“Abel就是焦陽哥哥,他被感染了……”
後麵的這句裏,已經呆了哭腔。
說完之後,淚水洶湧的,從眼眶裏滑落。
就看見唐晚晚的身子猛的一震,莫大的悲戚從她的麵容上浮現。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鬆開燕小舒,搖著頭,往後倒退。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有淚水,從眼眶裏滑落。
“我一定是,一定是太害怕了,所以做噩夢了,一定是這樣……”
說著,就要關門,把燕小舒和助理關在門外。
見狀,燕小舒忙去阻攔。
“晚晚姐,是真的,焦陽哥哥他真的被感染了……是真的……”
燕小舒泣不成聲。
她知道自己說出去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刀,狠狠刺傷唐晚晚的心髒,因為,這些話,對於她來說,也是一樣的殘忍。
“晚晚姐,焦陽哥哥被感染了,他就住在醫院的隔離室,如果你有時間,可不可以……可以不可以去看看他……”
她趴在門縫,對著裏麵的唐晚晚說著,語調裏已經帶了祈求。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心底也從來都隻有你一個,昨天,那是我故意……是我故意那麼說給你聽的……我和焦陽哥哥沒有什麼……晚晚姐,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