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還是要命,相府立威
怎麼偏偏是無德太子呢?
風芷瑤瞳孔縮了縮,輕輕的歎了口氣。
“過來!”軒轅皓晨看著她的目光帶著獸性的掠奪,他喝道,臉上絲毫沒有笑容。
當風芷瑤觸及到他眸底那絲濃鬱的情欲之色時,她的頭腦更加清醒了,她是喜歡美男!但是眼前這個無德太子絕對不在她的考量範圍之內。
彎彎的黛眉輕挑,她仍然往他床榻的方向走去。
明亮的夜明珠光暈的反襯下,軒轅皓晨眼光癡迷的望著向他走來的女子,女子的容貌絕豔無雙,那貌似仙娥的姿容與掠過他鼻尖的體香,恍如瑤池仙子,讓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他像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跳躍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使勁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風芷瑤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伸出白皙如玉的藕臂,輕輕的勾住他的脖子,衝著他媚眼如絲的淺笑,誰料下一秒,她的眼神倏然變得冰冷,雙手用力扣住了他的脖子。
“牡丹花下死?還是要你的小命?你——自己選擇吧!”從軒轅皓晨的下方傳來風芷瑤婉轉清媚的嗓音,空靈而又飄渺,無形之中有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
軒轅皓晨隻覺得自己看傻了眼,眼前的女子何止傾國傾城,怕是天上地上,獨一無二了吧!
一襲薄如蟬翼的粉色雲紗裙,容顏美豔,貌比褒姒,唇瓣綻放嫣然笑意,全身散發出一種幹淨空靈,卻又夾雜著妖媚無邊的混合氣質,唯美的獨特。
呼吸,陡然一窒!
但是若問是要牡丹花下死?還是要小命的話,那他自然想要兩者兼得!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女子如今扣住了他的脖子,如果她再用力些,那他可就要頭身分家了。
“怎麼?不說話了?莫非你想兩者兼得?”風芷瑤用腳趾頭想,也猜測的出這個好色太子的想法。
“不……要命……”沒有了小命,什麼都別提了,他這一點還是拎的清的。
“不要命?”風芷瑤妖媚一笑,梨渦淺漾,音如流鶯婉轉。
“來人呐!”本來軒轅皓晨是有點害怕的,可是想想他的暗衛就在附近,回神後,立馬狂叫。
“靠,給臉不要臉!”風芷瑤豈是坐以待斃之人,這小妮子毒著呢,一腳踹向他的身下,頓時軒轅皓晨疼的嗷嗷直叫,滾落床榻之下,痛的哭爹喊娘。
幹脆,彪悍的風芷瑤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抽走旁邊軟榻上的雲紋腰帶,將他的雙手雙腳利落的捆了起來。
等等,風芷瑤怎麼覺得他的神色不對!
就算她用力踹了他那裏一腳,那也用不著瑟瑟發抖吧,俊臉蒼白的可怖。
“喂,你……怎麼樣了……”不會是她那一腳太過用力了吧,把他踹的傷了五髒六腑,遭了,他是老皇帝的兒子,且還是太子,那他若這樣死了,她也別想活著!
是以,在想了這麼一層之後,風芷瑤連忙彎下腰去問他。
“給我……五石散……”軒轅皓晨心裏暗惱,該死的顧欣兒,他總有一天要殺了她。
此刻五石散的癮子發作了,他難受極了,一會兒在烈火之中,一會兒恍如置身冰窖。
“五石散?五石散是什麼東西?”風芷瑤垂眸看著軒轅皓晨的表情,有點像現在的毒一癮發作。
“來人呐……五石散……五石散……”他忽然眼睛充血般的妖紅。
“喂,我可沒有五石散,但是我有辦法幫你解除些痛苦,你等下一定要堅持挨過去,否則你就等著一步步走入死亡吧!”風芷瑤也不是在嚇唬他,她可是在現代時候,看到有同伴吸食海落因而香消玉殞的後果。
“求……你……幫……我……”軒轅皓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求一個陌生的女人救自己。
風芷瑤點點頭,“我救你可以,但是你等下一定要放我離開!否則我一樣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寒澈的冷笑。
“好……好……我……答應……”自然是性命要緊,奇怪,今天怎麼那個五石散會提前發作呢?
軒轅皓晨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下疑惑,但是疼痛忽冷忽熱的襲來,讓他難受的在地上打滾。
風芷瑤皺眉,這男人肯定是中了某種藥物的癮子了。
於是她喝了一杯茶水,朝他臉上噴去,然後用長長的指甲去掐他手上的肌膚,幸好束縛住了他的手和腳,不然她一定會被他踢死的。
這種藥力很是強大,漸漸地他看著她的目光越來的癡迷,而且眼眸血紅,仿佛是吃人的妖怪。
“欣兒……五石散……”軒轅皓晨隻覺得身子快散架了似的痛,他好想要五石散,他快堅持不下去了。
“你如果想活下去,就給我保持清醒,你一定要戒掉這個癮子,不然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喂,你聽到沒有!”風芷瑤的玉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白皙的俊臉上印著鮮紅的五指印!
“好……”若是說之前他看中她的美色,那現在他對這樣鎮定自若,臨危不亂的她則產生欽佩了。
出乎她意料的,軒轅皓晨居然忍痛對她頷首笑了。
“那就繼續,茶水還要噴你臉上,你就忍著點吧!”她可不想白救他,等下等他的癮子消失,她會向他收些利潤的!
軒轅皓晨弓著身子在地上打滾,強製戒癮雖然殘酷,但是難得的是他竟然苦苦挨過了最痛苦的三個時辰。
“你可以走了!”軒轅皓晨閉上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打算放過她。
“幫你度過了難關,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風芷瑤一邊悠閑的吃著碟子裏的水晶提子,一邊淡淡的問道。
“別在我反悔的時候離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就像帶刺的紅玫瑰,偏偏他又摘不得,是以,他懶懶的躺在地上,衝著她沒好氣的斥道。
“我要黃金一千兩!”她可是浪費了足足三個時辰呢!
“你別欺人太甚!”軒轅皓晨聽著她獅子大開口的喊價,俊臉上含冰染霜。
“難不成你的命不值一千兩黃金嗎?”風芷瑤可不是嚇大的,於是她傾身靠向他,嗬氣如蘭道。
“你——好——給你便是了!”軒轅皓晨恨不得這個女瘟神快點離開。
“但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黃金,過些日子給你。”
“行,你請打個欠條吧!”風芷瑤豈會信他,一國太子會沒有黃金,他的老丈人可管著內務府呢,是以,她棋高一著,去把文房四寶給他拿來了。
可憐軒轅皓晨堂堂太子爺爺硬被寫了他打從娘胎裏出來的第一張欠條!
“滾——”他幾乎是用吼的!
“謝了,那我走了!”風芷瑤沒有想到此行竟然因禍得福,還得手了太子簽名的欠條,哈哈,她發財了。
“荊無情!”等風芷瑤出了這宅子後,軒轅皓晨喊了暗衛首領荊無情出來。
“屬下在,請問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荊無情朝他下跪了下來。
“把錦盒內的五石散全給毀去!”從今日起,他想試著戒除來自五石散的癮子。
“是的,屬下遵命!”荊無情訝異了下,太子想重振雄風了嗎?
“另外去查探一下剛才那女子的來曆!本殿要她最詳細的資料!”從來沒有人敢那麼對自己,也從來沒有女人能從他手上心安理得的拿到如此大的利益,她,是第一人!
“是的,屬下明白!”荊無情抬頭看了看已然負手而立的太子,風吹起他白衣翩躚,他暗歎,奈何生在帝王家!
“好,去吧!切記不要驚動顧家父女!”軒轅皓晨眼中的火焰頓時化為冰山。
顧家,他登上父皇的寶座,第一個想抄的便是顧家!
齊王府邸凝香院
“爺,你怎麼還不睡?”齊王的侍妾凝香望著躺在身側的男人,心下好奇,他怎麼老是翻身呢,按以前早就和她共赴巫山雲雨了,如今卻一雙手還在抓著他的背部,且背上擾的紅紅的一片。
“癢死本王了,香兒,你幫本王一起抓癢!”齊王軒轅皓飛順手抓起凝香的小手往他的後背抓去,偏偏越抓越癢,然小腹內的情欲之火更甚。
但是他想做卻又不能和她做!他簡直是難以啟齒,他的那裏居然長了小水痘一樣的東西,悄悄的找郎中看過了,說是花柳病。
他幸好沒有讓太醫去瞧,否則父皇和母妃就該知道了。
所以他隻能忍著情欲,過著如和尚一樣的生活。
不對,他已經三天沒有去逛麗春院了,那這個花柳病如何得來的?
軒轅皓飛越想越睡不著,越抓越癢。
“爺,可要妾身伺候你?”凝香看他白色中衣的小蘆薈凸顯而出,當下媚笑道,今天是她受孕期,如果她有幸懷上王爺的子嗣,那她就能母憑子貴,當上齊王正妃了,也不用看風側妃那張死人臉了。
“滾——”軒轅皓飛想也沒想,便朝著凝香冷冷斥道,目光冰冷至極。
“妾身……妾身……”凝香自打跟了齊王之後,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從來都不敢忤逆他,如今被他一斥,她馬上嚶嚶哭泣了。
“好,你不滾,本王走!哼!”軒轅皓飛為了花柳病之事,心裏火大的很,如今凝香算是做了他的出氣筒了。
“爺,別走……求你別走……”凝香赤身果體的從床榻上爬了下來,抱住軒轅皓飛的雙腳,期盼的目光癡癡的望向他。
軒轅皓飛一腳踢開她,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方向。
且說風芷瑤順利的出了軒轅皓晨置在宮外的宅子後,便往相府趕去,隻是她走的太急,身上還是那一襲薄如蟬翼的粉色雲紗裙。
此刻已近亥時。
相府內一片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