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的溫柔,極媚春風露
“行遠?”風芷瑤一愣,看清麵前的一抹俊影,鼻息之間突然嗅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雅致如蘭,淡雅似菊。
風芷瑤看著那抹白影,一襲白緞錦袍,華而不俗,長發如墨,俊顏如玉,舉止高貴,清華翩然,俊逸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微微沾染了陽光,給他的俊顏也沾染上了熏光,一雙眸子看著驚訝的看著他的風芷瑤,輕淺的笑著。
“溫行遠?”軒轅皓飛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此刻和佳人約會的時候,碰到溫行遠。(這是軒轅皓飛自己忽略了跟著風芷瑤的兩個丫頭,還當是他和佳人的約會呢!)
“兩位這是要去哪裏用午膳?”溫行遠毫不避諱的炙熱視線落在風芷瑤的身上。
風芷瑤,你真是好樣的,上回還和他馬車激吻,如今卻和舊愛糾纏不清?她這是什麼意思?
風芷瑤在察覺到他不慍不火的聲音裏,有一絲對她的怒意,心裏小小的愧疚了下,當下給軒轅皓飛的臉色那是更不好了。
都怪軒轅皓飛,沒事幹嘛要跟著她啊!等下肯定又該讓她解釋了。
軒轅皓飛若有所思的側目看了一眼風芷瑤,笑的一臉柔情似水,“本王正想帶著瑤兒去曲荷樓用膳呢!那裏新出的菜肴真是鹹陽一絕呢!”
蝦米?原來軒轅皓飛要帶她去曲荷樓吃飯啊?
“瑤兒?”溫行遠看她呆愣的俏模樣,便出聲喚道。
軒轅皓飛聽到溫行遠這麼親熱的叫著他之前退婚了的女子,心裏頗為不好受,難不成溫行遠也看中了瑤兒?
而那個可惡的小女人居然喊溫行遠喊的那般親熱,他都不曾聽見她喊他皓飛呢?
隻是溫行遠對風芷瑤倒底是何態度呢?
於是他仔細察言觀色,還真被他發現了,溫行遠望著風芷瑤的目光炙熱非常。
不,即使是他退婚不要了的女人,也是他軒轅皓飛的!風芷瑤這輩子注定了是他的女人!
好吧,能把這兩個尊貴的大人物帶去曲荷樓用膳未嚐不可,最起碼可以讓曲荷樓漲盈利,再說了曲荷樓如今就像是她的財產一般,是以,她當然讚同。
“是啊,不知行遠願意不願意要和我們一起去?”風芷瑤微笑著向溫行遠拋出了金光閃閃的橄欖枝。
“既然齊王相邀,溫某榮幸之至!”溫行遠笑容燦爛的答應了。
軒轅皓飛差點氣死,這可惡的小女人是不是故意不想和他獨處啊,居然開口去邀請溫行遠!
他可沒有開口邀請溫行遠一起去曲荷樓用膳!
“怎麼齊王不開心了?還是請不起啊?”風芷瑤故意刺激軒轅皓飛。
“瑤兒,你這話說的,怎麼會呢?走,一起去曲荷樓用膳吧。”軒轅皓飛隻好不情不願的開口了,怎麼說他都不能得罪南芍第一世家家主溫行遠,不管是兩人的交情,還是溫家在南芍朝堂的勢力,他都是必須顧忌的!
“行遠,既然今兒個齊王殿下主動請客,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敲他一頓竹竿,你說好不好啊?”風芷瑤笑顏如花的戲謔道,這話真是要把軒轅皓飛給氣的吐血了。
“好,瑤兒說的對。”溫行遠笑眯眯的答應了,揚手一指遠處他的豪華馬車,又問道,“既然一起去,就請上我的馬車吧。畢竟你們那馬車太過狹窄了。”
“也好。”軒轅皓飛還沒有同意呢,風芷瑤已經先他一步,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風芷瑤笑了笑,這不,她多聰明,把軒轅皓飛算計的無話可說,這下好了,她的曲荷樓又要進賬了。
風芷瑤吩咐紫雲和紅宓買了張生記的蜜餞,允許她們在外麵用膳。然後她們歸她們回去相府,她呢稍晚回去。
於是他們坐上了溫行遠的豪華馬車,但見這馬車裝修的富麗堂皇,此刻勻速前進,它前麵由四匹高頭大馬並排而行,路人一眼便能瞧出,這四匹駿馬皆為汗血寶馬,絕世良駒。
車廂前角上懸掛著漢白玉雕刻成蓮花形狀為底座的絹紗宮燈,車門用上等的紅木製成。
風芷瑤心想溫家果然是南芍國第一世家,用的馬車還是不重樣的。
“瑤兒,怎麼搖搖頭,不舒服嗎?”軒轅皓飛拿著茶杯杯盞的手頓了頓,問道。
“沒有,可能天氣有點熱。”風芷瑤解釋道,她是習慣性的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脖子舒服一下而已。
“瑤兒,我這馬車內置放著冬天時蓄下的冰塊,應該不會太熱。”溫行遠微笑道,還指了指車廂角落內琉璃盞內置放的幾塊雕的精致璀璨的冰塊。
“哦,是嗎?”風芷瑤懶洋洋的倚靠在靠墊上,開始閉目養神,想著夜未央被她氣走的事情,她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老是閃神,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夜未央,有時候,她也會問自己,她當初沒有答應夜未央的求婚?是不是現在後悔了?
不會,她覺得自己不會後悔的,是的,她不會後悔的,她拚命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想夜未央,她應該想她的偉大理想——吃遍天下美男!
軒轅皓飛看著風芷瑤閉上了眼睛,心想,這可惡的小女人閉著眼睛也是那般傾城絕色,華貴美豔。
當初真不應該選擇風芷瓊那個女人,如今絲毫不體貼自己,還天天亂吃飛醋,快把他煩死了,礙於她背後擎天堡的勢力,他不能就這麼休了她!鬱悶!
他突然有一種錯把美玉當頑石的懊悔!
精明強悍如溫行遠,似看出了軒轅皓飛眼底的懊悔,心裏暗罵他活該,不過,也因為齊王的退婚,使得他溫行遠有了機會。
對於他的另外一個情敵蘇慕焰,他一點也不放在眼裏,擎天堡的勢力再如何強大,他絲毫不見得憂心,他最在意的是,瑤兒心裏最想嫁的男人會是他溫行遠嗎?
風芷瑤收回繁雜的思緒,赫然察覺他們倆一個個的看著自己,那專注的樣子,讓她看到了他們似乎在看心愛女子的目光。
“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風芷瑤見馬車上備有水蜜桃,立馬優雅的撕開粉色的皮兒,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汁水甜蜜,非常好吃,於是她一邊吃還一邊問他們。
“厄……”兩人皆是厄不出個所以然來。
恰好這個時候,馬車外的車夫稟報道,“啟稟公子,已經到了曲荷樓門口。”
“這麼快就到了啊,行遠,你的馬車夠快的!”風芷瑤撇開了他們都伸出來要牽著她的手,她說完徑自一個人跳下了馬車,留給他們一道絢麗婀娜的清麗背影。
“嗯,特別設計,所以提速了!”溫行遠洋洋得意,這可是他親自設計的,能讓瑤兒誇獎他,他甚為高興,這不,他的小尾巴都差點兒翹上天了。
於是溫行遠和軒轅皓飛也都在風芷瑤之後下了馬車。
正當他們要踏入曲荷樓門口的時候,對麵的三味書館飛躍而下一道青影。
風芷瑤定晴一看,是北堂子謙,想不到他們一個個輕功都不錯,不過她自己現在也不差。
今天的北堂子謙一身青色長衫,上麵繡著白色的木芙蓉,袖邊滾金線,腰間圍著八寶玲瓏白玉帶,頭頂白玉冠,看上去高大英俊,風度翩翩。
“行遠,齊王,你們光顧曲荷樓,怎麼不叫上我和慕焰啊?”北堂子謙執著一把黑色絹絲折扇,扇個不停,看他額頭上滴下的汗珠就知道他熱的要命。
風芷瑤暗暗好笑,北堂子謙拿著扇子難看死了,還是燁磊執扇好看,想至此,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卷起一抹大大的弧線。
“子謙,你最近消受了不少?是不是麗春院的花魁相思姑娘纏著你縱欲過度啊?”軒轅皓飛想起相思那小妖精的妖嬈身段,不由得心神蕩漾,但是一想自己如今得了花柳病,正是調理階段,那種煙花柳巷,還是別去的好!是以,他這麼妒忌的問道。
噗嗤!風芷瑤差點要哈哈大笑了。軒轅皓飛也會問如此勁爆的話題。
原來這個男人喜歡逛妓院啊!怪不得啊!那麼精瘦,麵色似也不太好,她不由得為傅雪嫣那個小姑娘擔心了,如果傅雪嫣嫁給這樣的男人,她的日子怕是要經常守著空閨過了。
溫行遠聽了但笑不語,他的視線掠過風芷瑤,看到她在聽到軒轅皓飛問出的那個問題,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時,他的心情好極了。
原來瑤兒不喜歡北堂子謙啊,這樣的話,那他就少了一個情敵了。
“齊王,瞧你這損我的話,真是不中聽,我是那樣的人嗎?相思不就是抱著爽嗎,其實女人嘛,滅了燭火都是一樣的!”北堂子謙這話看似在為自己辯解,其實是在告訴他的這兩位好友,女人滅了燭火都一樣,那麼將風芷瑤捧著當寶做什麼?
北堂子謙最不能理解齊王軒轅皓飛,之前都那麼堅定的當著眾人的麵遞送退婚書了,如今卻和風芷瑤還一起進進出出,也不嫌自己聲望變差。
這男人說話向來都那麼直接嗎?風芷瑤聽了差點石化了!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其實換句話說,就是滅了燭火,男人身下的那根蘆薈都差不多的,最大的區別在於尺寸的大小罷了!
說到尺寸,讓風芷瑤想起了上次給齊王軒轅皓飛暗中下藥的事了,她想他最近一定很苦惱,說不定白頭發也多長出了幾根,那麼麻煩的毒和花柳病的症狀差不多,估計夠他煩的。
這麼一想之後,她的心情大好。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北堂子謙不以為然的笑問。
“倒是有幾分道理,走吧,相請不如偶遇,本王也請你一起吃頓便飯。”軒轅皓飛笑著點點頭。
接著北堂子謙突然挨近軒轅皓飛問道,“你不是把她退婚了嗎?怎麼還和她糾纏不清?難不成你還反悔了?”
“子謙,你錯了,這事,咱們以後再說,你進去吃飯吧!”軒轅皓飛看了一眼風芷瑤,見她雲淡風輕,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的樣子,但是他還是不想明目張膽的說他後悔了,是以,他笑著轉移話題。
“厄,好吧!”北堂子謙倒也沒有繼續追問,繼續風流倜儻的扇著那扇子。
“瑤兒,等我一下。”溫行遠不顧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見風芷瑤先一步進入了曲荷樓,在後麵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