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梓澈的暗戀,清涵心計
藥王穀比外麵還冷,周邊的樹木在暗夜之中打著斑駁陸離的光影,山風呼呼的吹著。
風芷瑤凍得瑟瑟發抖。
“瑤兒,過來,我抱你。”墨染白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看向她。
“不用了,染白哥哥,我們反正已經在藥王穀門口了,隻等梓澈哥哥出現。”風芷瑤揚眉笑道。
“小丫頭,看你會輕功,你應該有內力,你可以用來禦寒啊。”西門無暇笑著說道。
“好吧,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風芷瑤朝著西門無暇可愛的吐了吐粉舌。
果然這法子有用,風芷瑤馬上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了。
令狐梓澈在聽藥童說門口來了月落山莊少主和噬魂山莊少主等人,讓令狐梓澈挑眉,這兩人深更半夜的來此做什麼?
風芷瑤望著葉尋和葉猛兩兄弟抬的墨染月一眼,心道,他倒是運氣好,有個好哥哥。
她一定要在墨染月醒來的時候,單獨一人麵對他,用媚術控製他。讓他恨不了她,對,隻有這麼辦了。
正當風芷瑤神遊太虛的時候,令狐梓澈出現了。
“西門?染白?瑤兒?”令狐梓澈看見風芷瑤是驚喜的,他的聲音不由得拔高。
“梓澈哥哥。”風芷瑤看到神醫美男,風嬌水媚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動人的嬌紅。
“瑤兒,你怎麼會來這兒?”令狐梓澈的桃花眼灼灼的看著她。
“我來這兒是因為墨染月。”風芷瑤伸出纖纖玉指指著簡易擔架上抬著的墨染月,蹙眉道。
“梓澈,染月如今生命垂危,還請你多多費心將其救治,挽救他的性命。”墨染白憂心的視線落在墨染月蒼白的俊容之上。
“那是自然。”令狐梓澈頷首應道,兩家不止是多年的生意關係,還互相都是朋友,他自當盡力。
令狐梓澈微微揚手,但隻聽咻的一聲,一根極細的金線纏上了墨染月的手腕。
墨染白緊緊的盯著令狐梓澈的動作,不敢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化,他想從他的神色之中瞧出答案。
“染月可還有救?”墨染白急躁的問道。
“死不了。”令狐梓澈唇角輕勾。
“隻是西門如何會來我藥王穀?”令狐梓澈問道。
“為了保護瑤兒的安全。”西門無暇想起娘說的理由,慵懶的淡笑道。
風芷瑤心中腹誹,你那老娘花千尋是怕她風芷瑤一個人先回現代去,而她自己沒有法子回去,一定是這樣的?隻是風芷瑤怎麼也沒有想到花千尋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她風芷瑤和她成為一家人。
“對啊,大叔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嘍。”狗屁,把我掠來西涼國,還妨礙她的發財大計,看來出了如今這一出,她要去黑凝過,她要找東方曦。
因為她如今身上帶有墨家寶藏的鑰匙,也算天下第一富婆,隻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哦,不,軒轅皓玉肯定是知道的,但是這不代表什麼?等他真惹毛了她,她就天天穿道袍睡覺,帶黃水晶辟邪。
“小丫頭,他們已經進去了,你還傻乎乎的站在這裏幹嘛?”西門無暇低頭,伸出好看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瓊鼻,笑道。
“大叔,請自重!”風芷瑤朝他火道,幹嘛捏她鼻子啊,她好像還記得還有某男喜歡捏她脖子。
“小丫頭,大叔我不重,你看我體態修長,哪裏和重扯的上關係,真是頭發長,見識短。”西門無暇笑著反駁她,語氣之中沒有怒火,倒是有一絲淡淡的寵溺。
“是啊某人見識很短,豬都不理,嗯哼。”風芷瑤別過頭去不理她,徑自走去藥王穀入口處。
“小丫頭,這話太損人了哦。”西門無暇惱聲道。
“我哪裏有損人了,難道你自己承認連豬都不會理你嗎?大叔,原來你才是那個見識太短的人哦,哈哈……”風芷瑤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徒留西門無暇一個人鬱悶的在後麵慢慢的走著。
藥王穀的竹屋內,令狐梓澈為墨染月施針,還喂墨染月吃冰蠶。
風芷瑤看到那條滑嫩嫩的冰蠶,頓覺十分的惡心,匆忙跑到門外吐了。
西門無暇隨即跟上,一把抓住風芷瑤的手,怒道,“你怎麼了?為何吐了?”
“我……我沒事,看到那冰蠶,就感覺吞了死蒼蠅一樣惡心。”風芷瑤搖搖頭,她隻是覺得不吐不舒服罷了。
“瑤兒,你怎麼吐了?”墨染白抱住風芷瑤問道。
“我沒事,染白哥哥,你去看看你弟弟吧。”風芷瑤下意識的離他遠一點,這微妙的變化讓墨染白很受傷。
但是他終究太過擔心墨染月的性命,便轉身去了屋子裏,隻留下風芷瑤和西門無暇麵麵相覷。
“小丫頭,墨染月的傷是不是和你有關?你別不承認,大叔可不是傻子,他脖頸處的抓痕和你的手指的形狀基本吻合。”西門無暇抓住風芷瑤的手去了近旁的百草園。
“大叔果然聰明,墨染月會變成這樣,確實與我脫離不了關係。”風芷瑤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騙他,因為西門無暇實在是太聰明了,也是啊,在花千尋的現代教育方式下,西門無暇能不精明嗎?
“真的是你做的?你雖然小時候會張牙舞爪的,但是你為何要掐他脖子呢?”西門無暇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大叔,就在幾個時辰前,墨染月……墨染月……墨染月……他……他差點占有我的身子……嗚嗚……”風芷瑤嗚嗚的哭了出來,她知道就在不遠處,墨染白肯定也聽的到。
“小丫頭,這事情,是墨染月不對,你掐他也不算過分,他人不是還沒死嗎?你也不要太過自責。”西門無暇想起娘的囑咐,連忙伸出雙臂將風芷瑤抱在他懷裏,努力安慰道,他心裏把墨染白罵了個半死,他好端端的把小丫頭從黑凝國帶到西涼國,墨染白把小丫頭接去了月落山莊之後,卻不好好的照顧小丫頭,真是太欠揍了。
“大叔,你真好。”風芷瑤聽到這番話,感覺眼前的西門無暇雖然有時候喜歡和她抬杠,但是大抵上還是很好的,如今又這麼挺她,她對他除了感激,心中還有一抹淺淺的悸動。
“我一向都很好,你沒有發現嗎?”西門無暇低頭望著那雙盈盈動人的秋水明眸,看著看著,俊臉不自然的別開。
“大叔,你做什麼不敢看我,咦,你怎麼臉紅了?”風芷瑤似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
“我……我才沒有臉紅,我們進屋去吧,這兒一堆藥草,難聞死了,而且風大,可不能把你凍著了,不然我就不能和我娘交代了。”西門無暇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百草園。
“那是海棠花嗎?怎麼是藍色的?”風芷瑤看著近旁的一株海棠花問道。
“是七星海棠,很毒的一種藥草,你不要去碰。”西門無暇警告道。
“不碰就是了,做什麼那麼凶嘛。”風芷瑤收回了小手。
西門無暇搖搖頭,“我沒有對你凶。小丫頭,你別把我的好心提醒當成驢肝肺。”說完,他將風芷瑤抱起,快速的用輕功飛往竹屋。
卻不知一株梧桐樹後,走出一道俊逸修長的白衣身影,此人正是墨染白,他自然也聽到了風芷瑤和西門無暇狀似親密的一幕,心裏酸溜溜的,他感覺的出來,自從染月出事了之後,風芷瑤似乎也在開始改變了。
瑤兒是不是不要他了?
墨染白很擔心西門無暇將風芷瑤搶走,雖然西門無暇比風芷瑤大十幾歲,但是在他眼中,他會覺得若是瑤兒選擇和西門無暇在一起,就似老牛吃嫰草了。
不,他不要和瑤兒分開,他從前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不太懂,如今嚐過了才知道何謂消魂,何謂蝕骨?
如此極品尤物的娘子,他如何舍得放手?
於是墨染白也離開百草園,往竹屋內飛去。
風芷瑤和西門無暇自然是先一步到達竹屋。
“梓澈哥哥,墨染月醒了沒?”風芷瑤走近令狐梓澈,問道。
“還有兩個時辰會醒來的。”令狐梓澈伸了伸懶腰笑道。
“梓澈哥哥,你辛苦了,來,喝口茶吧。”風芷瑤殷勤的給令狐梓澈端上一杯茶,笑盈盈的說道。
“瑤兒,剛才我給行遠發了一封飛鴿傳書,說你在我的藥王穀,我想,不消半個月,他該到這裏了吧。”令狐梓澈想起好友為了追眼前的佳人幾乎心力交瘁,是以,他就在剛才抽空拋了一隻信鴿在天上。
雖然他也有點喜歡眼前清新自然,心靈手巧的女子,可是她是好友行遠的未婚妻,他不能橫刀奪愛的。
所以他強烈的說服自己,風芷瑤是溫行遠的未婚妻,他不可以肖想的。
“梓澈哥哥……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風芷瑤沒有想到令狐梓澈會給她幫倒忙。
“自然是真的。”令狐梓澈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麼,梓澈哥哥,我明日便走,行遠若是來了,請你轉告他,我已經回去南芍了。”風芷瑤紅唇輕抿,她自然也清楚令狐梓澈也是為了關心自己,才會這麼決定的。
“如何這麼快就要離開藥王穀?為何?”令狐梓澈聞言,眸底難掩不舍。
“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風芷瑤對他燦爛一笑道,她可不能說她是為了逃婚。
猶記得那五隻美男如何團結在一起,如何的欺負她。是以,她要逃的遠遠的,如今隻能去東方曦那裏避避難了,等明天一早出了藥王穀,就去西涼國的麗春院,想必這兒的麗春院一定和東方曦那廝脫不了幹係!
“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令狐梓澈和西門無暇一起問道。
“我……這是秘密,我不會說的。”風芷瑤搖搖頭說道,她才不是大嘴巴呢。
“梓澈,染月他怎麼樣了?”是墨染白從門外走了進來。
“隻要他醒來,就沒事了,這兒由我守著,你們都去隔壁的廂房睡覺吧,瑤兒,你去我的廂房睡覺吧,那床兒舒服。”令狐梓澈喊來了啞奴,讓啞奴帶著風芷瑤他們去了廂房。
“謝謝你,梓澈哥哥。”風芷瑤想想有床榻睡覺,那還是很舒服的。
西門無暇和墨染白麵麵相覷,令狐梓澈如何會那麼大方,誰不曉得他的鳳凰白玉床,他最是寶貝的很了。
風芷瑤心道,令狐梓澈對她倒是極好的,竟然把他的床榻讓給了她睡。
風芷瑤一進令狐梓澈的房間,就隱隱的嗅到一陣淡淡的藥香味。
他的房間內的擺設很是素雅,一點也不華麗,都是極為精致的東西。
他的書案上竟然擺放了一盆十八學士,好美的山茶花。碧綠清透之中略含著幾絲嫵媚和清純,讓人看了目不轉睛。
不過,風芷瑤實在太累了。又想呼呼大睡的時候,門外竟然有人敲門。
“誰?”風芷瑤淡聲問道。
“你是哪裏來的野女人,如何會在我大師兄的臥室內?”這聲音很尖銳,也很熟悉,讓風芷瑤大歎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