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饞

“司空傲輕——你說這話是特意在我的心口上添堵嗎?”白衣男子叫做上官立秋,此刻他正優雅的品著香茗,眸色不悅的望著他,淡定的反駁他。

“上官立秋,要不,我們一起去青州城看看熱鬧如何?”司空傲輕扯了扯紅色的袍角,折扇瀟灑的啪的一聲打開了,唇角含笑道。

“即墨家的千金,我逃還來不及呢,你倒是還讓我去看熱鬧,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上官立秋把玩著一枚碧玉通透的翡翠扳指,慢悠悠的說道,隨後將那翡翠扳指往他大拇指上一套,雙眸似在噴火了。

“那你也別把我在這兒的消息傳給你的表妹,不然也別怪我不客氣。”司空傲輕想起項籽言窮追不舍他的情形,讓他現在想來還惡寒一把,所以他敬謝不敏。

“籽言多好的姑娘啊,你……竟然看不上,真不曉得,你會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哎,我真是好期待你愛上那個女孩之後死纏爛打的情形呢,嗬嗬……”上官立秋的視線看向朵朵鮮妍芬芳的荷花,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想起表妹項籽言對他死纏爛打的情形,他就覺得司空傲輕也很可憐呢。

“沒有那麼一天的,女人都是來纏著我的,哪裏有我去纏著別人的啊?”司空傲輕邪魅的眼神輕掃一下波光瀲灩的湖麵,唇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這種笑容有讓人扁他的衝動。

“太自信了也不見得是好事!”上官立秋見他如此自信,唇角抽了抽,“信不信,我們打個賭,如果將來你對一個女子死纏爛打的話,你便將你去年得到的寶弦琴給我,如何?”

“寶弦琴?好吧,反正我司空家的寶貝多了去,隻不過,我相信你說的這賭約,你怕是肯定輸定了!如果我贏了的話,你把你上官家在天雲山的金礦開采權給我們司空家,你覺得如何?你要不要考慮清楚?”司空傲輕說的特自信,仿佛隻要他勾勾小指頭,馬上勾過來一群女子似的。這廝神采飛揚的表情讓上官立秋恨的牙癢癢。

不過,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自然不會真的打起來。

“好,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上官立秋雪白的臉上柔和了緊繃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那一起去青州城瞧瞧熱鬧吧,即墨老爺可是青州城的城主,肯定收藏了很多寶貝,不如你我去欣賞一下如何?”司空傲輕用扇柄富有節奏感的敲了敲桌子,笑著說道。

“既然司空兄盛情相邀,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一起去瞧瞧熱鬧吧。”上官立秋笑著執著白玉茶壺為各自續了一杯茶水,頷首說道。

忽而一隻雪白的信鴿落在上官立秋的肩膀上。

“是不是你家老頑童外公的飛鴿傳書?”司空傲輕放下手中的折扇,垂眸欣賞著自己的一雙漂亮異常的玉手,這手指如蔥白一般嬌嫩,更如瓊脂一般晶瑩剔透,美的好似毫無瑕疵的藝術品一樣,當然這也得歸功於司空傲輕善於保養雙手,總之在上官立秋的眼裏,這廝又愛美又自戀又很喜歡收藏寶貝,真是沒什麼大的作為,司空家肯定會被他敗光的。

“不是——是我外婆給我的逼婚書,她要我三個月內給她找個外孫媳婦,不然她老人家就把我的雪狐給扔到天雲山去自生自滅了!哎……”上官立秋無奈的揚了揚從雪白信鴿的爪子上取下的紙條,歎氣道。

“雪狐?天雲山的九尾雪狐?好家夥,你外婆這次發狠了,那你有什麼打算?”司空傲輕當然知道九尾雪狐對於上官立秋的重要性。

“還能怎麼著,三個月後回去死皮賴臉的求唄,雪狐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的。”上官立秋又歎了歎氣,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上官兄,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入你的眼?”司空傲輕心想上官立秋長這麼大,竟然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這私生活幹淨的讓他猜測他是不是身有隱疾呢?

“讓我見了一麵有怦然心動感覺的女子!”上官立秋輕輕含笑道。

“怦然心動?這倒是個好詞語,你上官家在西涼國那也是第一世家,要嫁給你的名門千金那麼多,你就沒有碰到一個怦然心動的?”司空傲輕媚眼橫斜,摩挲著手上如玉的指甲,唇角一揚,笑著戲謔道。

“都是庸脂俗粉,不然我也不會到了十九歲,還在等待緣分吧?”上官立秋搖搖頭,解釋道。

“笨,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聊這個了,我怎麼好像聞到一股榴蓮酥的香味?莫不是附近的茶樓做的?”司空傲輕的鼻子猛的一吸,一聞著那香味,頓時驚歎道。

“榴蓮酥?我們不如去附近的茶樓找找?”上官立秋被司空傲輕這麼一說,頓覺餓了,兩人都是從西涼國趕來這兒,想要參加今年的碧蘭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