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的古家,其實並沒有那麼強大,至少在很多行業,其實還不如圍觀的這幾個家族。
因此他們才有信心,認為古家能夠做的事情,他們的家族也能做到。
但陳光一直沒有開口說他要擺脫古家所做的事情是什麼,他們也不好直接插嘴,萬一陳光要讓古家所做的事情,是非常偏僻的產業,而自己又沒有這方麵精通的,那豈不是自己打臉?
而且這麼莽撞的出言,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陳光,還之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全都化做了無用功。
所以他們在等,等陳光將那件擺脫古家做的事情說出來,如果這件事是自己家族也能做的,到時再開口,讓陳光將這事交給他們的家族來做,以此來拉近關係。
這個想法是很美好,隻不過陳光所要擺脫的事情,還真的是隻有古家能夠做到,不,嚴格來說,巧家也勉強能夠做到,隻是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而已,還是讓古家來做,更為方便快捷。
而且這些圍觀的家族子弟所謂的陳光對他們的好感,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陳光是連理都不想理這些家夥,就是一群見利忘義的牆頭草,看到自己強大的背景,就立刻賣了古家,靠攏自己。
如果等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指不定要被他們怎麼對待,麵對這種人,陳光哪有心情和他們建立什麼人,陳光哪有心情和他們建立什麼友好關係。
他的注意力,從開口之後,就一直集中在古夫身上。
他想要看看,古夫人是不是真心實意地臣服的,也想要看看古夫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要求,是處於什麼態度,以此來判斷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來處置古家,以及如何才能不留痕跡的脫身。
脫身的問題,陳光從計劃的一開始就已經考慮過了,隻是當時的計劃是非常粗糙的,沒有什麼細節部分,隻是有一個大概的方向。
而且當時陳光也沒有想到,局勢會變成如何的模樣,竟然收了整個古家作為小弟,那真是想要怎麼忽悠就怎麼忽悠了。
當然,如果忽悠地太過分,露出的破綻太多的話,還是會有麻煩的,而且旁邊的也不隻有古家這麼一個家族,還有那些圍觀家族子弟在,所以一個萬全的脫身之法,還是需要仔細想想的。
因為現在還沒到脫身的時候,所以陳光也隻是預備性的進行思考,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古夫人身上,等待古夫人的反應。
古夫人的反應雖然沒有如圍觀的家族子弟那麼震驚,那臉上還是殘留著驚訝的神色。
她原以為陳光再怎麼說也會等自己簽了書麵協議之類的東西後,然後再觀察一兩個月後,才會讓古家替自己辦事。
但如今陳光竟然當場就要讓古家幹活,這讓她有些愣神。
這種事情,在家族勢力中,真得是頭一遭。
眾所周知,雖然每個強大家族收服一個附屬家族的時候,都會附屬家族進行忠誠度與家族整體能力的考驗與審核,最終通關標準之後,才會安心地讓這個附屬家族替自己幹活。
否則能力不達標,忠誠度不達標,即使拉來做附屬家族又有什麼用?難道白養這麼一批人不成?
所以這個流程,其實是每個人家族都有走的,隻不過陳光是不知道這個流程的,所以當場就要求古家替自己做事了。
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開的口,絲毫沒有半點忌諱。
這……這到底會是什麼事情?是因為這件事肯定不重要,讓別人知道也無所謂,還是這件事非常緊要,緊要得連私下吩咐的時間都沒有?
古夫人微微搖了搖頭,有些搞不清陳光的想法,但現在古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是生是死都隻在陳光一念之間,自然也就沒有拒絕的可能。
因此這件事如論基於什麼原因,古家都得乖乖聽陳光的話,完成這件事。
說難聽點,這件事說不定就是古家的投名狀,如果搞不好,說不定陳光就立刻反悔,將古家置於死地。
古夫人的這個猜測,還是有一定根據在的。
君不見,陳光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什麼書麵協議給古家簽,所有的附屬家族儀式,都隻是古家單方麵的宣誓,陳光除了神色緩和露出喜色外,其他一點反應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