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老叔?”

提起這個人物,柳依依明白左三老爺子為什麼這樣說,算是村裏麵唯一年紀大,又沒有孫兒的苦老頭,好像聽說今年快要六十歲了吧,幸好身子算是利落,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活,當初買了馬車隊的時候,左二狗和左大石就是找到他幫忙養馬,每個月給他八十文錢,既不算短工又不算是長工,就這樣幫忙養馬。

了解他生活的困難,柳依依也知道幾匹馬也被他打理得很好,想了一下,輕聲道:“三叔公,你放心,我會找樂老叔,到時候我酒莊建好住人的房子和馬槽,請他做長工,專門幫我養馬!”

“好,小依依,有你這句話,三叔公心裏就安穩了,在村裏來說,樂老頭才是讓我們幾個老家夥擔心的人,那老頭子脾氣倔強,除了自己種來的糧食願意吃,自個兒賺來的銀子肯花之外,他就是願意餓死,吃樹皮也不願意讓別人施舍,唉……”

聽到他的歎聲,柳依依默不作聲,親自幫他倒茶,繼續聆聽著,對於這種話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依依,三叔!”此時,門口走進來喊叫了一聲。

柳依依抬頭而望,瞅見徐進忠的老臉有些不在好看,不禁挑了挑眉梢,輕聲問道:“進忠伯伯,是不是他們為難你了?”

“進忠,那個混蛋敢不識趣,跟三叔說,找他們算賬去!”

左三老爺子也以為是有人給他置氣了,由不得板起臉孔,想要拾收人的念頭。

他老人家精得很,雖然少在寧家轉悠,隻是聽東家長西家短的一些八卦話題,他能知道近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何況,以他老人家的歲數,對於本村的那些人的品性,也是了如指掌,所以怕剛才還有不服氣的家夥在挑拔是非,鬧什麼事之類的。

“依依,三叔,你們放心,他們倒不敢對我怎麼樣!”

緩了緩臉色,徐進忠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柳依依倒滿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是牛四麻和左天生走了,應該是不想再做事了吧!”

“牛四麻和左天生?哼,牛四麻那個小子不要他做也罷,向來都是愛偷懶的人,剛才老夫落了他的麵子,不好意思再出現了吧,反正也是遲早滾蛋的人,不做最好不過了,唔,左天生怎麼回事?難道也是因為沒有簽約長工契約?”

皺眉頭的左三老爺子自個兒說了一大串,因為沒有看左天生做事記錄,所以忍不住問了一聲。

柳依依對於他們兩人做事情況心中清楚,擰著秀眉的她沒有說話,有人會離去早就是預料之中的人,不過,對於左天生會離去,倒是有點意外。

“三叔,生天倒不是做事偷懶,隻是他做事比別人慢一拍,一般的人不喜歡跟他搭擋做事,其實,他也算是不錯!”

徐進忠的表情有些糾結,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因為左天生算是比較特殊的一位,他不是不認真做事,而是他怎麼做事也有拖後腿之嫌。

“算了,反正是他自己不做的,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既然他做事慢,自己離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相信他也不敢怎麼樣,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老夫先回去了。”

此事在左三老爺子的心中隻是件小事情,所以他老人家不以為然,說完話後也準備回家休息。

“三叔公,不急得回去,反正等一會兒快要開飯了,咱們大家一起吃飯吧,吃完再回去。”

見他想要起身,柳依依忙挽留對方,好歹是來幫自己忙,留他吃飯也是應該。

“不用了,小依依要忙的事多,老夫就不打擾了!”

“依依沒什麼可忙的,可以陪三叔公聊天!”

“下次吧,老夫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左三老爺子執意要先回去,柳依依也隻好隨他去,徐進忠正好也要去酒莊看工人,所以他們一起出門離開。

林氏母女在廚房幫忙,柳依依便轉去婆婆房裏,跟她聊天去。

日子十來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村裏來做事的有幾位短工,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做事不好所以都沒有再回來,柳依依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都是來打醬油的家夥,不來正好,免得到時候自己開除人的時候將他們給得罪了。

出酒的時間到了,離二個月的約定也來臨了,第一次釀上千斤的酒,心裏不激動那是騙人。

由於一起建酒莊又建房子,柳依依體會到花錢如水的感覺,才幾個月而已,她花掉了幾千兩銀子,每天花出去的銀子要有幾十兩,否則根本無法渡日。

叫熟悉的六七位工人,做好準備的柳依依又開始了蒸酒工作,數量多,工作量也多,雖然他們都是熟悉工人,也需要忙上好多天。

當然,在柳依依的心中最擔心的不是這個浩大的蒸酒工序,而是這一批酒的質量,畢竟第一次釀大批量的酒,她也不敢保證是百分之百的好酒。

所以,開蓋的那一刻,柳依依表情好像沒什麼反應,其實她的小手緊緊攥住了拳,開一個蓋,她的心放鬆一下,準備再開下個蓋時,她的心收又吊了起來,反反複複共開了十大缸的蓋子,一一檢查之後,發生現都不算差,心也總算是安定了不少,不過,剩下的另十個大缸裏的酒,打算過幾天再開。

酒沒問題,那麼自然是先要將酒蒸出來,十大缸的酒,裝起來共有三百壇的酒,不得了的工程,後麵可還有三百壇,夠她忙上十天半個月。

相約的最後一天,整整六百壇的酒全都裝上五輛的馬車,其實,二十大缸的酒糟滲出來的酒不止隻有六百壇,是七百多壇的酒,主要是其中一大缸裏的酒糟發醇得不太理想,為了自己酒的品牌,柳依依沒有將它們送過去,蒸都沒有蒸,仍然是滲出來的清酒。

由於有五輛馬車,裝的酒壇也比較多,柳依依多少有點擔心,除了五位駕馬車的長工,還叫上近十位村民,一起陪同而去。

離懷玉鎮十裏路之外的官道上,有兩匹馬俊飛奔而來,越跑越快,同時也看清楚兩位貴氣不凡男子,年紀相仿,兩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孔同樣具有吸引女性的魅力,一頭直順的黑發往後揚飄,一紫衣,一墨衣,衣袂迎風招展,那風姿,那風華,無人可及。

兩匹馬剛過去後,緊接四位身同樣穿玄衣的人,看得出來應該是下屬身份,他們的視線都是緊緊盯著前麵的兩人。

“籲!”

兩輕喝聲先後響起,隻見前麵剛進入樹林的兩位同時下了馬車,站在大樹下歇息,後麵跟著而來的四位下屬於遠遠停下來,閃到另一邊不敢的打擾前麵的兩位主子。

“宮承岩,你小子在京城舒舒服服的當你的丞相,湊什麼熱鬧!”

楚言斜視他一眼,不明他為什麼也要跟自己出來。

“怎麼?隻允許你賢王出來瞎逛,卻不讓我出來散散心?”

挑著眉梢的宮承岩淡然地回應,薄唇微微抿著,淩厲的目光射向前方的路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哼,本王豈是瞎逛,早知讓你一個人出來得了!”

他倒是想要瞎逛,隻可惜皇兄嫌他太閑,非得要他出來做事,早知也將沈墨淩那個奸商也拖出來才是,他可還欠著自己的美酒呢。

美酒!

似乎想起什麼,楚言的雙眼刹那間爆射出璀璨的光芒,牽唇一笑道:“承岩,你知不知道前方是什麼鎮?”

“什麼鎮?昨晚不是在客棧裏說過了嗎,前麵就是玉懷鎮,怎麼,是不是準備去玉懷鎮吃午餐?”

宮承岩輕瞥他一眼,不明白他好好的為什麼會那麼開心,有點不尋常,很少有什麼事情讓這小子笑成這副模樣,忍不住又問:“怎麼了,前麵有什麼事情不成?不會是你相好的在前麵等著你吧!”

“去,你小子,本王什麼時候那麼花心!”笑容僵硬在嘴邊的楚言氣得白他一眼,接著,又展顏笑了起來,問道:“宮承岩,你小子是不是玩女人太多了,所以現在成了健忘的小老頭,竟然不記得玉懷鎮,嘿嘿……回宮後,你快點找太醫看看吧!”

“去你的,楚言,別以為個個都以你這小子一樣,喜歡左擁右抱,本少爺才不像你,見到女人就像見到蜜!”

向來在朝中繃著俊臉不苟言笑的宮承岩又失態了,不過,他自然知道好友說這番話是有目的,微微擰著眉頭,認真細想:“玉懷鎮,玉懷……柳依依?”

“哈哈哈……不借,墨淩小子嘴中的小依依!”心情大好的楚言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阿嚏!阿嚏!”

坐在馬車上的柳依依連打兩個噴嚏,旁邊駕馬車的左大石不禁側目而望,問道:“依依,你怎麼了?是不是冷?還是不小心感染傷寒了?”

“沒事!”

伸手揉了揉發癢的小鼻子,柳依依搖了搖頭,道:“大石叔你放心,依依的身子好著呢,咱們現在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吧!”

眺望著前麵的一個大彎,隻要走過那個大彎後,剩下的路程都是平坦的直路,那就快多了。

現在的速度,對於在21世紀坐汽車的柳依依來說,簡直就是比烏龜還要慢,當然,除了酒重之外,更為重要的是路也不好走,淡不上是崎嶇,但絕對算是十八彎,大大小小的彎路轉個不停,以前走路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反而坐著馬車覺得繞暈了頭。

“快了,咱們快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放心,咱們走過大彎就會很快到市集。”

見她真的沒什麼事,左大石的注意力放在前麵,現在可不得有半點閃失,否則可麻煩了。

抿著小嘴的柳依依回頭往後一望,身後的四輛馬不緊不慢地跟著,心也就安定了不少。

以後,自己得培養一群專門送酒的車隊,總不可能每次都要自己跟著出門,這樣會累死人。

“籲!”

耳邊的聲音剛響起,下一秒鍾,柳依依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麵傾斜,嚇得她急忙穩住身子,要是栽下馬車去那可會痛死人了。

“大石叔……他們是誰!”

喊叫著人的柳依依一眼見到站在路中間的六七個打扮得古裏古怪的人,他們手中拿著木棍和鋤頭,每個人臉上都蒙著一塊舊布,露出一雙光芒閃閃的眼睛緊緊著眼前的馬車隊,不過,身上穿著舊衣裳有縫補的丁子,看起來好像很窮的樣子。

見到他們,柳依依腦海之中閃過一個詞‘土匪’,不過,他們真的是土匪嗎?為什麼他們的雙腿不停地在抖。

“依依,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土匪?”

“搶劫?”

停下馬車來的牛清古、徐楞子,徐飛揚等等,七八個人全都上來了,當看見眼前的那群人,幾人嘴中的話脫口而出。

眨了眨眼睛,柳依依並沒有回應他們的話,水靈靈的眸子仍然在前方擋路的幾人身子,好像他們的腿抖得更厲害,讓人忍不住想要扶著他們坐下來。

兩對人就這樣麵對麵而站著,誰也沒有說話,許久,柳依依微抿著小嘴,歪著小腦袋瓜子,輕聲問道:“請問,你們是想要做什麼呢?是不是準備搭馬車?不好意思,咱們的馬車裝滿了東西,坐不下人!”

“放……放屁,老子是來打劫的!”

站在最前麵的一位聽到她的話,憋了半天的氣,才衝著眼前的人大吼出來。

聲音是夠大,不過,實在是太顫抖了,活活將威力十足的土匪氣勢減為零。

憋住心中的笑意,柳依依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輕呼叫:“啊!你們是來搶劫的?不是開玩笑吧!”

“老子……老子當然是綁匪,全都給老子快點滾,否則。否則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你是不是說錯了?你到底是土匪還是綁匪啊,你可要分清楚,不能亂說話,知道嗎?”

第一次遇見那麼好玩的事情,柳依依童心大起,一本正經地坐在馬車上跟他講解,好像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什麼土匪綁匪的,有什麼區別,告訴你,老子就是土匪,今天將你們的馬車給我留下,快滾!”

他的聲音雖然不再顫抖了,說的話也通順了很多,不過,實在是找不出土匪該有的氣勢,別說幾位長工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土匪,對於這種把戲在電視劇看厭的柳依依更不會相信,難道真的以為拿塊布將臉蒙起來就是土匪,豈不是有很多土匪?再說,誰規定土匪就一定要蒙臉?聽說有許多土匪不蒙臉的好不好。

“大叔,你真的不會當土匪,你知道真正的土匪見麵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瞧他懵愣子一樣,柳依依決定好好教導他怎麼當土匪,從馬車上爬得站起來,雙手叉在腰間,衝他們大吼:“此樹由我栽,此路由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轟!’眾人頭頂響過一陣雷聲,眼前的幾位蒙麵大俠完全被這幾句話給hold住了,好像他們根本不知道有這種霸氣側漏的匪調。

“噗,哈哈哈……”

“哈哈哈……”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徐飛揚忍不住放聲大笑起,剩下幾人回過神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種話。

像不像說書先生講事故說的那些話,像,實在是太像了,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邊的左大石剛開始很緊張,以為真的碰上什麼壞人,隻是沒想到事情會被小丫頭掌握住了,不禁覺得好笑的他瞅身邊的人一眼,沒想到她會那麼可愛,竟然會記住這種調子的話。

站著的柳依依撇了撇嘴,也不管他們笑不笑,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視線卻一直落在眼前的這群人身上。

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土匪,可能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從身上的衣著和工具就已經知道了,在這個時期的土匪那怕是再混得最差勁,恐怕也會弄把生鏽的大刀來嚇唬人,誰不拿著鋤頭當大刀用,學人扮土匪,可憐實在是太遜了。

收起笑容的左大石凝視著眼前的人,板著臉孔嚴肅地對他們道:“你們別裝了,快走吧,我們人比你們多,你們是打不過我們的,否則,別怪我們抓你們去見官!”

“不錯,你們騙不了誰,快點走吧,好學不好,學講書裏麵的壞人,真的活膩了你們!”

踏前一步的牛清古也出言警告眼前的幾人,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挺會打架的,從來沒有怕過誰。

徐飛揚、徐遠明、牛誌鴻幾位年紀較輕的人也跟著而上,他們手中雖然沒有拿什麼東西,不過幾人高大的身姿往前一站,對麵的幾人忍不住向後退,本來就理虧,又鬧一場笑話,身上更加找不到強悍的氣度。

“放屁,老子們就是土匪,別上前來,要不可別對我們不客氣了!”

“不錯,快將你們的酒留下,要不我們動手搶!”

“搶他們的酒,大家不要怕!”

“……”

放聲壯膽,幾位蒙麵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拿起木棍和鋤頭不顧死活地向馬車這邊衝過來。

混亂一即觸發,眼見就要打起來了,擰著眉頭的柳依依不想讓自己人受傷,急忙站了起來,立即指著轉彎路大叫:“官兵來了,他們來接我們的酒來了,大家不要怕,快點將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

“不好,有官兵來了!”

“他們是給官兵送酒,快跑!”

“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官兵兩個字,立即讓他們落慌而逃,個個急急忙忙跳下路邊的小溪,準備越過小溪而離去。

當最後一個往下跳的人卻猛然身住了身子,拿起他手中的鋤頭,狠狠地往馬車上的酒壇擲過去。

剛露出笑容的柳依依瞬間僵住了,呆了一秒鍾,尖叫起來:“混蛋!”

“哐哐!哐哐!”

回應她的是一片片酒壇子破裂的響起,隨著微風吹來,香濃的酒氣彌漫在整個山路上,心痛得柳依依想要罵娘。

然而,站在路邊的徐飛揚反應最快,撿起大石頭往小溪裏的幾人扔過去。

“喲,那個王八蛋扔石頭!”

小溪下麵傳來微弱的罵聲,氣不過來的幾人撿起路上的大大小小石頭,一個接著一個往他們走的方向扔過去。

多人往下扔石頭,不管他們走得多遠,總會有一二個中招,所以斷斷續續的叫罵聲也從遠處傳來。

一場鬧劇意外收場,被砸破九壇十裏香酒,白花花的十兩銀子就這樣給丟了,酒全都落在路上。

心痛也沒法子挽救,柳依依叫大家收拾好,繼續趕路,幸好再也沒有遇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當她們的馬車隊進入市集之後,立即引起眾人的驚歎,一個個都忍不住討論起來:“哇,好香的酒啊!”

“是什麼酒啊,真香,喲,原來是酒壇子打破了,怪不得那麼香啊!”

“整輛馬車都濕透了,應該是打破了不少的酒!”

“好多酒,不知道送什麼地方!”

“是迎賓客棧的酒,我記得上次他們就是挑著酒去迎賓客棧!”

旁邊路人的討論聲一句句傳來,坐在馬車上的柳依依微垂著頭,若不是她的小指在動,別人會以為她睡著呢。

此時,不但是柳依依沒什麼反應,就是幾輛馬車上的人也沒有沒什麼表情,似乎都是在為了路上的事情而鬱悶。

馬車隊剛進不久,接著,又有兩匹馬出現在市集口,放慢速度的兩人立即聞到空氣中飄蕩酒香味,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嘴裏同時吐出三個字:“十裏香!”

說完後,又是會心一笑,兩個俊臉綻放出最耀眼的笑容,讓路旁邊的女性們驚得張大嘴巴,傻傻地望著兩位絕色美男他們。

迎賓客棧的後院中,五輛馬車全都進去了,老掌櫃笑得見牙不見眼,見到如此多的酒,恨不能跳起來大聲地呼叫一下,發泄心中的喜悅。

不過,他再怎麼高興,也不敢做事太過分,因為眼前的十來個人個個臉色不好,所以隻好收起來笑容。

當然,他也看得出來是酒被打破了好幾壇,心中也感到宛惜,畢竟是好酒,大家都喜歡,白白浪費掉可不是因銀子,更多的是小姑娘的心血,不高興也是自然反映。

站在不遠處的柳依依看著眾人將酒一壇壇搬進去,畢竟有六百壇,也需要一點時間,隻好慢慢等著。

此時,側門口站著兩位男子,他們就是剛來的兩位大人物,換作平常時的話,早有店小二通知掌櫃去伺候兩位爺,今天卻沒有,原因是兩位爺要當窺視者,靜靜地觀望著眼前那位身穿淺紫色百褶衣裙的丫頭。

看不清楚她的正麵,不過,站在斜視角度的他們還是看見大半部分,隻見她,巴掌大的嬌小無暇臉蛋,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大眼睛,那誘人的眸子,清澈的黑白分明,眼波內閃耀聰慧狡黠的光澤。

年紀雖小,但是她身上的絕色風姿已經若隱若隱,再過二三年,絕以是一位絕美的大美人,怪不得沈墨淩隱瞞不報,難道想要金屋藏嬌不成。

好運氣的他們見到釀酒女的廬山真麵目,心中升起了各種的打算,兩張俊顏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然後閃進離開。

柳依依站了一會兒,總覺得附近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不禁微微側目尋找,巡視著眼前不大不小的後院,並沒有發現有人的存在,莫非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幾年後,她在京城見到一張屬於自己的畫像時,才知道今天的感覺並沒有出錯,確實是有人偷窺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