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
“爸!”
一陣短暫的愣神,哄的一下,全都圍了過去。
手忙腳亂把老頭給弄了出來。
一群長老也各持武器,嚴陣以待麵對秦陽。
“咳咳……咳!”
老頭被左右攙扶著,一陣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臉比紙白,雙眼都有些渾濁無力,哪還有之前那種精氣神?
一口內氣卸掉,基本就變成了一個普通老頭。
“走,都走……”老者奮力的推了身邊武陽一下,“逃離這裏。”
“爸。”武陽也是年過半百的人,此時卻眼眶發紅,,攙扶著自己的老父親,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柔弱的父親,從小到大,老頭都是嚴父,哪怕是剛才,武陽上山去救的時候,老頭還把武陽急頭白臉的臭罵了一頓。
可現在看著老父親的模樣,武陽一下子眼睛就紅了。
“走。”老頭大喝一聲,緊接著咳嗽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渾,鮮血止不住從口中湧出。
武陽咬牙回頭,從人縫中看去,秦陽站在不遠處,似乎沒有準備繼續動手的打算。
“秦陽,我武家與你不共戴天。”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閑心說場麵話,你武家是真的沒有吃過虧啊,這點委屈就受不了了?”秦陽緩緩開口。
委屈?
這是委屈嗎?
這是殺父之仇。
武陽紅著眼,白著臉,粗喘著氣,也不再理會秦陽,看了一眼老父親。
老頭推了他一把,吐出了一個字,“走。”
老頭此時已經無力再戰,連推搡武陽這一下子,也沒有半分氣力。
“走!”武陽也是一個行事果斷的人,低聲咆哮了一個字,帶著身邊幾個家族核心的長老,順著破裂的牆體鑽了過去,然後急奔離開。
老頭被留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抱著老頭跑的話,根本就逃不掉。
除了老頭留下來之外,還有一些外姓長老,他們知道自己的職責,這個時候就是保住武家香火之戰,哪怕戰死,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啊。”秦陽搖頭一笑。
與此同時。
在市區,國保司駐地。
漫英常就住在國保司裏麵,一棟老式的三層小洋樓。
三樓書房中,燈還亮著。
漫英常接到了一通電話。
“司長,武家那邊有消息傳來,聽到了劇烈的槍聲,還有一些火光,懷疑武家遭受襲擊。”
漫英常詢問,“秦陽那邊有什麼動靜?”
“在酒店裏麵沒有出來。”對方回答。
“那就不管,盯著武家那邊,有消息馬上彙報。”
“是。”
掛了電話,漫英常搖了搖頭,秦陽還在酒店?怎麼可能。
有些事情漫英常心知肚明,但看破不說穿,也是一種境界。
篤篤篤!
敲門聲。
漫倚端著一碗海參粥走了進來。
遞在桌前,輕聲道:“爸,有消息了?”
“嗯,剛來了電話,武家那邊疑似遭受了襲擊。”漫英常端起女兒送來的粥,聞了聞,笑道:“手藝越來越像你老媽了,聞著都一樣。”
漫倚道:“你就不能服個軟?去跟老媽道個歉?”
“我又沒錯,幹嘛要道歉?”
漫英常白了女兒一眼,之後道:“不說這個事,說說秦陽,我打算讓你去中海。”
“什麼意思?”漫倚一愣。
“去中海分處任職。”漫英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