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金章》，屬於精神媚功一類。
武媚的精神刻度也算是出乎秦陽的預料之外，短短一個月，武媚對這個功法基本上是入門了。
還有《煙雨圖》，陰九圖已走完一條經絡，一圖可用了，剩下八張圖也隻是時間問題。
武媚自己倒沒什麼感覺，喬雅她們跟武媚算是朝夕相處，感覺也不大。
但漫倚和寒暮雪不同，她們三個人之前也互相認識，算起來也就一個多月沒見而已，沒想到武媚的變化這麼明顯。
漫倚和寒暮雪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詫異。
寒暮雪跟武媚的關係不好，所以她沒說話。
漫倚好奇道：“秦陽對你怎麼樣？”
“很好。”武媚又是一笑。
漫倚眼角一抖，納悶道：“你不恨他嗎？”
“為什麼要恨？”武媚反問。
你說為什麼要恨？！
漫倚蹙眉盯著她。
武媚含笑，解釋，“雖然是他威脅武家，但最終選擇拋棄我的是武家，而不是他，今天武家能夠因為秦陽的壓力拋棄我，明天武家就會因為龍家，或者別的家族的壓力而拋棄我，說穿了還是因為我自己實力弱，我沒有太大的價值。”
這是秦陽灌輸給她的思想。
然而這個思想並沒有什麼錯，仔細一想，就是這麼回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但凡一個人沒了價值，他的交際圈就會慢慢縮窄，到最後身邊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人會重視他，最多就是有幾個跟他一樣沒價值的人抱團取暖。
不等漫倚再問，武媚看著她，微微一笑。
“沒看錯的話，你們今天上門，是來找秦陽合作的吧？有求於他？”
漫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寒暮雪也微微頷首，默認了。
武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之後不解，“既然有求於人，還在背後挑撥是非，漫司長派你過來，似乎有些想當然了，真以為秦陽會因為你是美女，就對你另眼相看？嗬嗬！”
漫倚臉色漸漸垮了下來。
倒是寒暮雪對秦陽有些了解，比較認同武媚的這句話。
漫倚甕聲道：“我不是挑撥是非，隻是好奇。”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禦龍山可不是你們國保司的地盤，別因為一句閑話和一點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就給國保司惹麻煩，你知道的，別人怕你國保司，禦龍山的人不怕。武家就是下場。”武媚輕哼一聲。
漫倚嘴角一抽抽，也不再說話了。
不過心裏卻更為驚訝。
從武媚這句話中，完全感受不到武媚對武家有任何的感情，反而像是仇人一般，她被秦陽洗腦了嗎？
漫倚對秦陽的了解還在表麵上，但她是國保司情報處的一把手，所以有很多關於秦陽的資料，從資料上分析出來的人物側寫，但畢竟隻是一個側寫。
漫倚想起跟秦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撇了武媚一眼，她記得當時秦陽很肯定的說，武媚必須死。
呃！
武媚雖然人沒有死，但好像內膽已經全部換過了。
該不會是戴著什麼人皮麵具吧！
一路行來，到了住宅區，漫倚這是第一次來，眼瞅著慢慢濃鬱起來的山霧，心頭有些怪異，她屬於半個修真者，對於靈氣，比普通的武者更加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