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半夢半醒間的寒暮雪,黛眉輕蹙,難得的一副病嬌之態,聽到了一些動靜美眸開啟。
隻見秦陽在一旁正在擺弄著一些瓶瓶罐罐。
又瞄了一眼床頭櫃旁邊的鍾表,淩晨……
“你,怎麼現在來了?”
“給你治傷啊,每次都這樣……”秦陽瞥了她一眼,說著讓旁人無法理解的話。
什麼叫每次都這樣?
一轉念,寒暮雪倒是明白了,想起那一次自己受了內傷,也是半夜闖入了秦陽的家,還開車撞壞了大門。
若不是那日碰到了秦陽,也許,寒暮雪早就香消玉殞了。
想起過往,寒暮雪忽然抿嘴笑了起來,她的笑容本就是難得一見,更別說現在這個病態,笑得讓人感覺有些心疼。
秦陽道:“發什麼夢症呢,笑的跟個狐狸似的。”
聞言,寒暮雪笑容瞬間收斂,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這時秦陽拿了一枚藥丸,遞在她唇邊,“來,先把內服的藥吃了。”
“這是什麼?”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吃就行了,廢什麼話。”秦陽語氣生硬。
寒暮雪乖乖地張嘴,將藥丸含入唇中,頓時藥香滿口。
將藥吞下後,寒暮雪語氣弱弱地說道:“我是病人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就因為你是病人,看著煩,好好的不行嘛,非要出去找死,去倭國也不跟我說聲,你要是死了,以後誰給我按摩?”秦陽道。
寒暮雪嘟嘴,弱聲,“你身邊那麼多女孩,她們不能給你按?”
“沒有胸可以靠著,不舒服。”秦陽搖搖頭。
寒暮雪臉色一紅,有些羞惱,“對你來說,我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嗎?”
“明知道我什麼意思,非要跟我矯情,狗血吧?”秦陽白眼一掃,拿著黑色的藥膏走到床邊。
“哼。”寒暮雪也知道自己問的有點狗血,但就是想問,想知道秦陽對她的態度。
秦陽看著她那慘不忍睹的後背,道:“你回來做手術,是哪個醫生幫你的?”
“幹嘛?做的不好嗎?”寒暮雪一愣。
“如果是男的,我回頭挖了他的眼,要是女的,就算了。”秦陽淡淡的開口。
寒暮雪一怔,隨後失笑,“我跟你又沒有關係,你憑什麼挖了人家的眼?”
“還跟我矯情是吧?到底是男是女?”
“女的啦。”寒暮雪哼聲。
秦陽也不再問了,開始將她背部一些紗布給撕下。
“忍著點,上藥之後,可能會……有一點點的疼。”秦陽道。
“嗯。”寒暮雪點頭應了一聲,“我忍得住。”
秦陽嘴角一翹,可惜寒暮雪沒看到這一抹壞笑。
當紗布全部祛除,藥膏慢慢覆蓋在她的背後,寒暮雪隻感覺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隨後傷患處一點熱熱的。
冷熱交替之間,忽然一陣刺痛。
寒暮雪身體猛地一抽,吸了口涼氣。
“忍一會吧,等一會不疼了,也就差不多好了。”秦陽說完,轉身走向洗手間,洗去手中的藥膏。
洗手不過一分鍾,出來的時候就看寒暮雪趴在床上,雙手死死地捏著枕邊,大汗淋漓,整張臉都有些抽搐。
“疼就喊出來,不用憋著。”秦陽笑了笑。
寒暮雪疼的五官扭曲,眯縫著眼睛,凶光看了秦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