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不已

淡淡的中藥彌漫在鼻尖,氤氳的瞳眸裏蘊含著一股憂傷,她微微的張了張嘴,環視著四周的布置。

屋內的擺設極其的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沒有任何多餘的,很顯然,這個地方沒有人常來,而屋子的主人也隻有兩個。輕嫋嫋的煙霧在窗外縈繞,是從煙炊裏出來的,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飯香。這裏好奇怪,很複古。

這是哪裏?冷冬兒唯一的記憶是最後她撞到車子的那一瞬間,沒有任何的疼痛,隻覺得自己解脫了一樣。寒哥哥娶了別人,她雖任性卻想他得到幸福,所以她想趕到他的婚禮,看著他成為別人的丈夫,讓她徹底的死心了。

可是在途中,她的思緒一直都是圍繞著寒哥哥,想起了他們小時候的總總,太入神了,卻沒有躲過那橫衝直撞的客車,再醒來她已經在這裏了。為什麼不是醫院,而這裏又是哪裏?她現在已經是滿腦子的問號了。

“孩子,你終於醒了。”一名身著白色衣裙,風韻猶存的婦女端著一碗藥,邁著細小的蓮步輕移,卻絲毫沒有減慢速度,也沒有任何的不協調。

冬兒想開口發出聲音,卻發覺嗓子嘶啞的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不解她的衣裳好奇怪,像是古代的衣衫?

漂亮的女人憐惜的瞧著冬兒茫然的小臉,相比這個孩子一定是疑惑自己怎麼了?溫柔的笑了,“你已經昏睡了半個月了,發不出聲音是正常的,不礙事。”

她眨眨眼,然後點了點頭。

“靜兒,那個小家夥醒了嗎?”此時,從門外走來一個道骨仙風的男人,看起來不似凡人,可是臉上卻又多了凡人該有的表情。

“相公,她醒了。”女子很高興的對自家相公報喜。

“哦?是嗎?”白清風走近,冷冬兒看清了他的相貌,那是一個帥氣俊朗的男人,麵頰白皙,渾身又隱含了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而從女人的容貌依然看得出當年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鶼鰈情深。隻是現在這樣的年代,還有男人留著長發實屬罕見,她有些不懂這裏人的欣賞觀念。

“相公,我說的沒錯吧!她是一個意誌力頑強的孩子。”女人帶著驕傲,好似自家的孩子一般。

相公?這個詞彙當今社會還真是難尋了,不過她並不在意稱呼這件事情,反而更加在乎是誰救了自己。

冷冬兒看了看兩人,眼神中帶著探究,好似在詢問是你們救了我嗎?男人似乎看懂了,輕語道,“是我們救了你,半個月前發現你的時候,你昏倒在河邊,身上還有著刀傷,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起是誰傷了你。”傷她的那人怎麼下得了手,她也還隻是一個童真的孩子,哪裏會有什麼天大的錯誤。

冬兒再一次眨眨眼睛,開始細細的回憶,當日她出車禍的現場並沒有什麼河流與大壩?她怎麼會跌入河裏了呢?還有,為什麼她身上會有刀傷,難道她被人綁架了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從小她被綁架的次數幾乎數不過來了,畢竟她家富可敵國,想要錢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