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淪陷了

“閣主一笑,真是讓李某心中一顫,讓李某想到一句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他不知打哪裏抄來的詩句臉大的讀了出來,不知用這樣的詩句騙了多少純情少女,真是愚蠢的男人。

她自己什麼模樣,她還是非常清楚的,傾國傾城?純屬開玩笑的,而她也隻當個笑話去聽,甚至她也能夠瞧見李坦眼中的諷刺。

恐怕他的心裏不知怎麼想她這隻醜小鴨,如何如何的配不上他?

真是一個自大的男人,她通常最討厭這樣自以為是的男人。

“但是你一笑卻讓我汗毛孔都豎起來了,更加令人作嘔。”冷冬兒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向來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下屬,明目張膽調戲上司,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笑的無比媚惑的男人終於笑不動了,那笑容放佛帶著裂痕,怎麼看怎麼別扭。以往哪一個女人不是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他本以為釣到閣主,這輩子就可以飛黃騰達了。卻不曾想到,這個醜女人竟然怎麼難搞,她真當自己是天仙了嗎?

但是礙於這個女人的身份,他也隻能忍氣吞聲,甚至將她騙到手,得到整個七彩閣的大權之後,怎麼羞辱這個女人,叫她悔不當初的辦法都已經想好了。“難道閣主對李某有不滿意的地方?”

“滾。”她一腳踹了過去,至少用了五分內力,李坦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撞到了牆上,順著牆壁滑了下來。他猥瑣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捂著被踹的痛處,李坦疼的整張臉都變得猙獰不已。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

冷冬兒走到他的身旁,低頭看著他一臉痛苦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愧疚,甚至連一丁點的抱歉都沒有,緊接著又是一腳踢了過去,聲音冰冷至極,“你擋路了。”

“你……”李坦氣的幾乎就要噴出三升血,這個女人著實太可惡了。

他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她沒有忽略李坦眼中的殺氣,隻是她故意裝作看不見,故意等待一個時機,或者說是等待一個人的出現,站在某一處那麼久了,不出來露露臉怎麼能行呢?更何況她對隱藏在暗處的人很好奇,內力深厚到讓她都幾乎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李坦不知從身體何處套出一排銀針,暗夾在指縫之間,雖然受了傷,卻依然沒有絲毫顧忌,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飛出。

一道藍色的身影更快了幾分,揮手一甩,幾分內力促成的風力將那些銀針全部沒入了李坦的身上,銀針上有毒,不過片刻,毒素發作,男子全身抽搐,臉變得青色,不一會一具龐大的男屍化成了一灘血水,觸目驚心。

冷冬兒一直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不適,甚至那模樣好似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而僅僅隻是他到來而已。

男人輕笑,“女人,你未免表現的太過震驚了。”

“你來了!”她答非所問。

“你知道我在?”很少有人能夠將他的位置分辨一二,這丫頭的武功看樣子絕對不在他之下,也許伯仲。

“一直跟著我,到底什麼目的?”

“冷冬兒,為何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他竟然知道自己?前前後後,思來想去,她的行蹤隻有親近的人知道,很快的她下意識的詢問,“俊傑是你的人?”

“是。”男人毫不避諱的回答,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

“冷冬兒。”

“我知道。”

“你的名字?”冷冬兒的話語中已經帶著少許的不耐了,男人自然看得出來,頭一次心情竟然這般好,好的讓他想要放聲大笑。

“北堂烈。”

北堂烈?北堂是國姓,京城最有名的人物當屬當今的逍遙王爺北堂烈,三歲能吟詩,七歲能作詩,十歲射箭騎術便樣樣精通,傳言十二歲參加科舉,贏得狀元之名。隻是不知他為何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並不上心,總歸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所以逍遙王這個名號也是皇帝欽賜,並且擁有實權的名號。

位高權重,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糾結在義父義母那裏,他們之間到底有何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從義父的絕口不提到欲言又止,她明白了義父義母的難處,想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怎麼?冷姑娘被本王的名字嚇壞了?”

“恩,是嚇壞了。”她冷冷的回答,那模樣絲毫沒有被嚇壞,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

想他衣冠楚楚,衣袂飄飄,尤其是一張陽剛之美的君顏,至高無尚的背景,多少名門閨秀,大富人家的小姐傾心,卻獨獨到了她這裏,變成了不放在眼裏的人,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並不生氣,反而是有著濃濃的探究,越來越想把這個女兒弄清楚,弄明白,她是否一直都是這般?

“我看你不像嚇壞了?”

“那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不知王爺還有何事要說?若是沒有,請允許小女子告辭。”還不等北堂烈說話,她的身子早已經閃出了幾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