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軌
席間,凝塵拉著母妃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隨意得罪冷冬兒,可是淑妃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一會兒的陰謀上,根本就聽不進去凝塵說的。
倒是一直跟在淑妃身旁的瓔珞公主,聽到皇兄明顯向著長公主,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凝塵氣憤的說道,“皇兄,你的母妃是淑妃,可不是皇後,你向著他們做什麼?”
凝塵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的皇妹,這天下間怎麼會有她這麼笨的女人?以後若是還如此愚蠢,沒有母妃,他和九皇兄庇佑,她準保過得比誰都慘。
“皇妹,你還小,不懂皇兄說什麼?可是皇兄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和母妃好,北堂雪舞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你千萬不要去惹她,下場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連皇兄和母後都救不了。”凝塵是一片好意,可惜北堂瓔珞根本不領情,隻認為他是怕了那個女人,真是好沒用的皇兄,以往囂張傲慢的那股勁兒哪裏去了?
“皇兄,我看你是怕了那個女人。”瓔珞冷冷的輕哼,不屑於皇兄的膽小,她可不怕那個女人,頂多叫來父皇為她做主,在瓔珞的眼裏看來,長公主與瓔珞公主沒有任何的區別,手心手背都是肉,到時候父皇是向著她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公主,還是那個失蹤很多年的長公主,誰也說不準。
凝塵恨不得翻翻白眼,真是沒有遇見比皇妹還要白目的女人。
“總之我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到底該怎麼是你們的事情。”
“皇兄,你是不是被她嚇傻了?哪個女人有什麼值得讓人畏懼的?”
凝塵若是和皇妹解釋,江湖上七彩閣閣主是北堂雪舞,估計這丫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怕?甚至還會認為隻要父皇派兵出馬,七彩閣必定是容易圍剿成功的門派,根本不懼任何的危險。
而她這種白目的思想有一半是來源與自己的母妃,所以他的解釋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隻是希望他們能夠長點腦子,記住自己警告他們的話。
“我不想和你說沒用的事情,隻希望你的智商隨著年齡增加一點。”
瓔珞一張紅潤的小臉被氣的更加透紅,“你說什麼?我可是你的皇妹,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瓔珞很嫉妒自己的皇兄怎麼可以向著別人,尤其是向著皇後那一幫的人。
她不禁氣的跺腳,指責凝塵,“你別做夢了,就算是你如何拍她的馬屁,人家都不會提你做太子的,隻要她是安氏一族的人,你這輩子與太子的位置都是無緣的。”她氣的口不擇言。
凝塵更是被氣的火大,差一點就要揚起手來了,嚇得瓔珞連忙躲回了淑妃的身後,撒嬌的對淑妃說道,“母妃,你看皇兄,他為了皇後的人想要打你的寶貝女兒。”
淑妃擺正臉色,嚴肅的看向凝塵,氣憤的說道,“凝塵你怎麼回事?還要打你的親生皇妹不成?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對她好,她可不把你當做自己人。”凝塵今日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長公主刺激糊塗了不成。
這個理由不是不可能,想到太和殿那對母女這麼厲害,她不禁想到,爹想的那個計謀本來她還在考慮,可是現在看來,不實行都不行,若是她在心慈手軟一點,她的兒子都快要成為別人的了。
淑妃連忙拉著瓔珞,省的她再繼續和凝塵吵下去,“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凝塵,你一個人在這裏好好的想想,瓔珞你和母妃先回席上去。”
凝塵揉著發疼的額頭,怎麼也想不到她的母妃和皇妹竟然這麼難以說通,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沒有過一炷香的時間,他的母妃和妹妹就設計了那麼大的一向陰謀,徹底的惹火了冷冬兒。
回到宴會場,他看向冷冬兒那個方向,令他很奇怪的是,段別離竟然不在冷冬兒的身邊,而此刻冷冬兒也輕輕蹙起了眉頭,略顯幾分焦急。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冷冬兒注意到凝塵的瞭望,她輕輕一瞥,目光中帶著令人難以察覺的厭惡,他微微勾起唇角,從小到大她對自己的討厭總是偽裝的很徹底,讓所有的人都以為她隻是一個好姐姐。可是四下無人的時候,水靈的雙眸總是布滿全部的厭惡,那個時候的自己總是年少不經事,每每被她氣得死去活來,最後還要被自己的母妃教訓。
想來他也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動氣,深宮之中存活下來的人必定不是簡單的人,而皇後就是個中的翹楚。
她一直慈眉善目,安和祥慈,表現一貫的從容大度,這是母妃學不來的,所以即使很多年以後,皇後除了生下長公主一個女兒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子嗣,卻依舊能夠穩坐皇後的位置。這個女人不是太聰明就是太過的狡猾,對於他們黃氏一族來說,絕對不會是一個比長公主還容易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