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盟之地

當日,淑妃去了禦書房一陣大鬧,被皇上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一頓之後,聽說就吩咐了身旁的小於公公,淑妃的牌子暫停三個月。絲毫沒有顧忌到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一點顏麵也不留。

其實沒有必要特意告訴小於公公,皇上直接按照心中所想的去做便好,可是如此掃了淑妃的勢氣,變相的告訴他人,皇上是為了冷落淑妃才這麼做的。

相反,皇上去了皇後的太和殿,詢問了長公主自動請纓去賽盟之地皇後是如何看待的?

天下間有誰希望自己的子女去送死呢?

當然皇後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想起雪舞臨走之前的策劃,她的心就不禁的抽痛,這都是女兒安排好的一切,她絕對不能破壞了女兒的一番心意。

即使心中痛不欲生,她也依然要告訴皇上,她是支持長公主的選擇。

盡管說的堅決,可是眼淚仍舊流下下來,皇上長長一歎,抹掉皇後的眼淚,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自此後,皇上夜夜留宿太和殿,皇上的妃子都在傳言皇後因為長公主一步登天了,然後是各宮的妃子帶著禮物討好,太和殿幾乎日日門庭若市。

這倒是氣的淑妃大病了一場,皇上也隻去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淑妃怎麼也不明白,她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落敗了,竟然敗給了一個不足十八歲的小女孩,還是差點死在她手中沒用的小女孩,真是氣煞了她。

待到黃將軍閉門思過之日滿,第二日便進了宮,一陣勸慰,淑妃就像想開了似的,盡力去討好皇上,一切都是她婦人之見,一己之私,雖然皇上沒有說什麼原諒的話,可終究也沒有給好臉色。

這讓宮中其他的娘娘更加疑惑不已,這皇上的心到底是向著誰,要說向著淑妃,可是在淑妃示好認錯之後,皇上依舊日日留宿太和殿。要說向著皇後,可依舊沒有放下軟話,還是那般僵持著。

這下子就連宮外的保持中立的官員也六神無主了,不知到底該投奔誰,一時慌亂了陣腳。

就在此時,一股新生的勢力,金科狀元出聲貧寒,卻偏偏得了皇上的眼緣,與各個官員與之交好。

可是偏偏他獨善其身,與誰都好,卻是與誰都疏離。

但是誰也不知道,新科狀元也隻是某人的最後一張王牌,此刻京城的局勢已經開始風搖欲墜。

穿過繁華的街道,過了蕭條的魚良河,空氣中殘留著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破落,幾乎街道兩旁雜草不生,隻剩下了一路的雜亂的石子,被馬車的輪子碾的彈跳了幾下,沉澱的寒冽掛著冷冽的風,然後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這樣髒亂的管道他們幾乎走了七八天,越往北走,天氣越加的寒冷,冷冬兒幾人有雄厚的內力護體,所以即使衣服穿得少一些也無妨,可是一路跟隨的士兵卻是各個冷的腳都木了,腳踩在路上沒有任何的知覺。

他們分為兩撥路,裝滿藥材的馬車還有保衛邊境的侍衛走的是寬敞的管道,由凝塵皇子親自看守鎮壓。

而冷冬兒四人卻擔心生死邊緣徘徊的老百姓,他們選擇危險的山路,先走了一步,希望能夠盡快到達,可以確認病情,控製村民的再次發病。

此刻,邊疆的其他小國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各個都看好了賽盟這塊大肥肉,畢竟是北國的一個缺口,若是少了它,已經想要再次爭奪城池那就簡單的多了。

瞭望著很遠的赤壁崖,經過了半個月不停歇的趕路,他們終於趕到賽盟境內。

“主子,我們終於到了!”黃兒不禁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路,真是累壞了他們幾個。尤其是姑爺從來不曾出過遠門,可是隻要一想到無辜受害的百姓,他就算是渾身毫無力氣,也能再次爬起來走上好幾裏路,好在姑爺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能她都未必是姑爺的對手。

“恩。”冷冬兒輕輕的蹙起了眉頭,看著荒野一般的道路,寸草不生,眼前隻有一望無際的沙石。

藍兒柔聲的請問,“主子,怎麼了?”

冬兒抿著唇,“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段別離輕輕的拍拍冬兒的手,“別擔心,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冬兒點點頭,“希望如此。黃兒,凝塵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達賽盟?”

黃兒掐指算算日子,“怎麼也要四天以後。”

“恩!”忽略心頭的不安,冬兒笑笑,“前方七裏以外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走吧!”冬兒牽著駿馬走在最前頭,這馬也是在隔壁鎮子買的,好在派上用場,若是全部運用輕功而來,他們不累死也會腿斷了不可。

段別離走在身後,看著前頭瘦弱的身影,他的不知為何,就那麼的抽痛了起來,一路上她默默無語,可是手中翻看的醫書卻已經是數不勝數,他知道冬兒的擔心,可是卻又覺得冬兒心中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