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二

冷冬兒眸光一閃,已經將身子向前挪出了一小步。

僅僅隻是一小步,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渾身都在顫抖,那顆心也跟著狂跳了起來,她竟然有了不能控製的感覺,放佛失控了一般。

她抿著唇,對於這樣的感覺她出現過一次,那就是上一次遇見父皇母後的時候。

不知為何?

她的心底竟然湧起了四個字,甜膩柔情,帶著滿滿的欣喜。

“殘月哥哥。”

她紅唇微動,終究是沒有喊出這般柔膩的稱呼。

難道是真的北堂雪舞在作祟?

強壓住內心的震撼,不由得握緊了雙拳,就連指甲扣在了白嫩的手心裏,她也不知道疼痛。

她很清楚的聽見了心中的哭泣,冷冬兒的雙眸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眼前男子的臉上,那張英俊無儔的臉竟然透著一絲的熟悉,好似透過他可以看到小時候的模樣,柔嫩的皮膚放佛可以紮的出水似的,猶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的雙眸鑲嵌在完美的眼眶內,薄薄紅潤的薄唇是滴血的玫瑰。

那一年,櫻花紛落,他們初次相遇。

他恭敬的抱拳,冷冷的說道,“南宮殘月。”

她猶如美麗的蝴蝶一般,跑到東跑到西,總是閑不住,用著歡快的語調說道,“我可以叫你殘月哥哥嗎?”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父皇告訴他,在他國做什麼都代表著南國,所以他不能做出有辱南國禮儀的事情,猶豫了片刻,便點點頭。

盡管知道他不願意,可是她還是想要叫他殘月哥哥,“殘月哥哥,要記得,這個稱呼隻屬於雪舞的。”就好像他心中的某一部分隻屬於北堂雪舞一樣,這令她欣喜不已。

可是他總是板著臉,不哭不笑,像一個布偶娃娃,毫無生命。

她不喜歡這樣的殘月哥哥,所以她總是捉弄他,想看見他生氣,想看見他大笑,哪怕是冷冷一笑也好?

好似一幅電影,那唯美的畫麵始終在她的腦海裏上演,原來北堂雪舞早已經對那個殘月哥哥動了心!

感受到一隻寬厚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溫暖柔和,喚醒了她內心的那絲渴望,察覺段別離關切的眼神,她微微一笑,一種無力的控製感從心底隱去,此刻是真正的冷冬兒,而非是北堂雪舞所控製的冷冬兒。

她輕柔的嗓音不大不小,卻是足以能夠讓別人聽的一清二楚,“榮王爺,我們認識嗎?”話音一落,心裏有著輕輕的啜泣聲,她的心也不禁跟著小小的難受。

這話絕對是赤裸裸的諷刺,聰明如南宮殘月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絲絲的陰冷。“我想北國的逍遙王最了解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他似是回憶,一副向往的神情,讓所有的人皆是以為,他們小的時候真的是青梅竹馬。

那一年,她喚著自己殘月哥哥,盡管他不願意,她還是堅持己見,她曾說過,這個稱呼隻屬於她。

那麼多年過去了,她卻忘記了他,而他卻記得一清二楚,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

滿眸的柔情迅速被一股森冷取代,眼底卻沒有帶任何的笑容,若是有人看的清楚,足以凍僵所有人的心。

冷冬兒很爽朗的擺手,“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也不想去知道,畢竟那是過去,糾結在過去的人是軟弱無能。”

這話中所指的軟弱無能的人是誰?不用任何人解釋都能聽的明白。隻是他們想象不到,對南宮的榮王爺竟然好不給任何的臉色,這樣的話竟然張口就來,實際上事不關己,他們不知道的是冷冬兒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個無賴,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來揭老底,這男人明顯就是找茬來的,還讓她小臉相迎,這口氣讓她怎麼咽下去?

南宮殘月嘴角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帶著幾許殘虐,好似要將冷冬兒看穿似的。好久好久,他才繼續說道,“誰說回憶過去是無能的行為,至少本王尊重曾經的美好?”雖然曾經也在幻想,她會再一次站在自己的麵前,親切的換上那麼一句,殘月哥哥。他會很大方的原諒這個刁蠻長公主以前所有的任性,如今等來的卻是她嫁給了別人。

南宮殘月絕對不會承認,他至今未曾娶妻納妾正是因為在等著那個刁蠻長公主,更加不會承認,他還記得北國長公主的夫君不能納妾,此生隻能娶長公主一人的這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