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回來

她的精神恍惚,不過一瞬間,卻是走錯了方向,當她看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裏,荒山野嶺之處,雜草叢生,天空碧藍,卻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因為那個夢,她最近的精神不濟,常常想起一些本不該屬於他的回憶。

她最近總是讓離擔心,看來那個夢是真的,是北堂雪舞和南宮殘月的回憶,當日北堂雪舞將自己的記憶全部傳給了自己,卻獨獨沒有把那段記憶給她,是不是代表著那個男人是不容分享的呢?

不管是不是能夠分享的,她都不在意,可是卻在意著她現在某些時候能夠控製自己的思想,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若是她的思想被北堂雪舞一直控製著,那麼她還會是冷冬兒嗎?

幽幽長歎,總之現在還是回家比較好,總比一個人呆在荒山野嶺裏強吧!

轉身,神情微動,帶著幾分的不耐,“是誰?”

樹叢晃動,來者並不想隱瞞,不消片刻從裏麵走出一身華服男子,前後繡著張牙舞爪的麒麟,活靈活現,生猛無比。

他的身材欣長挺拔,帶著幾分鳳翥龍翔之姿,眸子映滿了狂妄與霸氣,好似他才是這個睥睨天下的霸者,他本就該如此俯視眾生,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禮。

冷冬兒嘴角微微的枸杞,“怎麼?現在南國的榮王爺也做起了宵小之輩,竟然偷偷的跟蹤在別人的背後,當真是無恥之極。”

南宮殘月輕笑著說道,“你的脾氣還是一點也沒改。”

聽到他的話,不知為何?冷冬兒驚覺自己的心跳了漏跳了半分,此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冷冬兒暗自壓住心中那股陌生的渴望,故意沉下臉色,冷聲的說道,“不要擺出我們之間很熟的模樣,你跟蹤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說到這事,其實他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行事,現如今被人當場揭穿了事實,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問題,麵對她的盛怒,不知為何心中多了幾分柔情。

曾經的那些話,他想了千萬遍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真正麵對北堂雪舞的時候,他還是多了幾分不自信。

思來想去,總算想到了一個還稱得上理由的借口。故作沉聲的問道,“弩現世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冷冬兒依舊狐疑的看著他,企圖能夠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的算計。

這個男人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與自己討論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仿若看到冷冬兒的猜忌,南宮殘月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怎麼也搞不明白,他這個人在冷冬兒的眼裏,竟然是這般的小人,甚至還很狡猾。

“我很認真的在問你。”他故意擺出沉下來的臉色,很不想承認,他其實很想和這個女人多呆一會兒,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去問出那些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

冷冬兒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唄!”這個男人的問題真多,其實他早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何必來問自己呢?

南宮殘月嘴角輕扯,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女人太聰明不好!”

這話……

真讓人喜歡不來,不過她依舊驕傲的抬起了下顎,“懦弱的男人從來不會這麼說。”

他冰冷的麵容上多了幾分認真,“你這樣的女人,段別離未必能夠駕馭得了你。”

很討厭別人的猜忌,哪怕他們堅信彼此,可是麵對外界的質疑,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微疼,離為自己所付出的,她都看在眼裏,不了解的人怎麼可以憑借著一張嘴就否認離的美好,為他所不值,也為他心疼。

“若真是相愛,為何要駕馭對方,我甘願為我的男人彎腰折服。”冷冬兒說的豪氣萬丈,卻也是令南宮殘月的心驀地的疼了一下,這樣驕傲的女人怎麼會改變如此,小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北堂雪舞,你真的變了。”這話時發自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這樣的她讓他陌生不已,雖然還有小時候的模樣,可是性子卻是那般的堅韌,沒有人可以試探她的底線。

“若是榮王爺隻有此事,那麼我已經回答完畢了,所以我要走了。”話落,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隻是,她轉過身子的瞬間,額頭上出現了幾許稀薄小小的汗珠,眸子裏也閃過了幾絲的慌亂,身體好似被撕裂了似的,有什麼正在不受控製的發展,她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不能繼續呆下去,否則會穿幫的。

南宮殘月的性子一向陰晴不定,說不定下一秒就怒了,對於冷冬兒這般怠慢的態度,能夠忍到此時已經不錯了,可是瞧見她竟然扭頭就走,當下氣憤的身影一轉,已然攔住了冷冬兒的去路。

“北堂雪舞,好歹我們之前還是未婚夫妻,現在本王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想走,當真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他上前攔住即將快步離去的冷冬兒,迅猛的快速掠奪她白皙的皓腕,“北堂雪舞,本王不得不提醒你,本王的話還沒有說完,你不得離開。”如此霸氣狂妄的話也隻有南宮殘月能夠說得出來。

冷冬兒眼神淒楚,漸漸變得迷茫,最後眼底閃過一絲疼痛,她的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從心底處破開了一個大洞,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幾乎將她整個絞碎了,眼神渙散,轉瞬間卻好似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那眼神中充滿了空洞與不舍,帶著幾分癡迷,一隻潔白的小手也漸漸覆上了南宮殘月的俊彥之上,她輕膩的嗓音帶著幾分不確認,“南宮?”

南宮殘月的身子開始止不住輕顫了起來,僅僅隻有南宮二字,卻換來了他內心最深的渴望與悸動。

很小的時候,她總是南宮南宮的掛在嘴邊,當時他很煩,但是每每嘴角都會上揚幾許,心中又有著莫名的欣喜,他對北堂雪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發現了一件不妙的事情,這個女人居然該死的可以牽動他的心。

狐疑的目光流轉,對於她突然變成這樣,或多或少覺得是個詐。“北堂雪舞,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