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再現

早朝之上,黃家的人橫行霸道,因為吏部尚書良心狀告,皇上不聽任何的解釋,就罷免了吏部尚書的官職,此舉震驚朝野。

冷冬兒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父皇那般堅定的麵容,不容置疑的表情,她明白這件事情說不得,說了隻會讓父皇更加的生氣。

隻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會一下子就開始寵起了黃家,尤其是現在民聲已經哀怨連連了,若是再下這個決定,豈不是讓老百姓都要跟著心冷嗎?

“黃家早年為北國打下了江山,現如今怎麼可能恃寵而驕呢?朕看你們是嫉妒黃家能夠有今日,所以才想著陷害黃家,黃家滿門忠烈,若是真的是你們口中說出那模樣,朕願意與黃家一起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皇上的話說的很硬氣,幾乎硬氣的阻攔了其他人的滿腔熱血,鳥擇良木而棲,以前英明的皇上哪裏去了?現如今的皇上簡直就是黑白不分,這不是傷了他們這群真心為國為民的民的忠心大臣嗎?

看著自己的外公還想要再說什麼?冷冬兒連忙伸出小手,眼神示意告訴外公不可。

老國丈隻能歎息的搖搖頭,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

早朝在驚心動魄之時結束了,看著皇上離去的身影,黃氏一門得意的邁著步子,哼笑離去,隻是忠於安家的人隻能不住的搖頭歎息。冷冬兒還坐在長公主的鳳椅之上,一動也不動。

聽著屬下的彙報,北堂烈的眼神始終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唯有聽見長公主一動不動的坐在了那裏,那雙眸子才微不可及的忽閃了一下。

逍遙王,他這個閑王是不是做的太久了?

“爺,現在正是我們的好時機,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理下去。”似風認為此時此刻便可以出擊了,甚至還會得民心,民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就是爺的理論,可是為何曾經的雄心壯誌,如今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呢?

曾經他們奪下天下可能會不如人意,畢竟皇上還是個皇上,可是現如今正是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爺為何按兵不動了呢?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爺是為了長公主。

可是部署了多年,爺為何就不想想,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千秋大業,難道就真的值得嗎?

北堂烈閉上雙眸,揮揮手,“去準備吧!”他的確是不能夠繼續容忍下去了。

現在隻是順天意而為。

似風心中一喜,他就知道,爺並不是真的被兒女情長那般輕易困住的人,看來馬上就是變天的時候了!這件事情必須謹慎再謹慎,萬萬不能讓長公主看出了苗頭,想好了應對之策。

似風才離開,一名黑衣人就從窗戶內閃了進來,一聲不吭的跪在了地上,嚴聲的說道,“王爺,屬下無能。”

此人,正是北堂烈安排守著老王妃的暗衛。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北堂烈始終無動於衷,眼睛不離手上的書,黑衣人始終跪在地上,不動半分。

不知何時,北堂烈放下書,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始終跪在地上不曾起身的暗衛,好久才輕啟紅唇問道,“今日老王妃去了哪裏?”

“回稟王爺,今日老王妃去了長公主府。”

北堂烈挑挑眉,暗衛豈會不明白爺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

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還是盡量少說話為妙。

“本王說過,不允許老王妃踏出她的院落,可是她現在不僅踏出了院落,甚至還去了長公主府,你該怎麼向本王解釋?”他的語調很平和,卻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陰冷,甚至是危險,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這裏,爺總是給他一種壓抑到喘不過氣的感覺。

“回稟王爺,是屬下無能。”就算是他告訴了爺,是老王妃使盡了辦法,甚至說他玷汙一位四十幾歲的老嬤嬤,王爺不是不相信,而是更加確認了他的無能。

因為,他輕易的就被老王妃利用了,就注定失去了跟在主子身邊的。盡管他有一千種,有一萬種理由都是說服不了爺,因為在爺的眼中,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