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花園還是晚上看起來有感覺一些,白天看啊,這一草一木都太過清晰了,一清晰起來就覺得輪廓生硬,反倒是晚上呢,在昏黃的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朦朧美一些。”寵隅挽著秦一懶的胳膊在中心花園的小路上慢慢的走著,嘴裏還忍不住要評判一番。
“是嗎?”雖然寵隅這樣說,但是秦一懶卻並沒有覺得有那麼多的差別,因為他來過這裏也隻是行色匆匆,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觀察過,在他的眼裏,白天的中心花園和晚上的中心花園,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但是秦一懶卻並沒有錯過一個細節,就是寵隅是怎麼知道中心花園晚上的樣子的。這半個月來,他可是每天晚上都有陪著她,就算是晚飯後出去散步,也隻是在秦家附近的那個小公園裏走左,並不曾來過中心花園。
“隅兒,中心花園真的晚上比較好看一點?”秦一懶看著寵隅,笑著問道。
寵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啊,那天晚上我不是出來散步嘛,走到這裏來就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休息,看著夜色裏的中心花園的一草一木,絕對比現在要好看很多呢。”
寵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洋溢在自己的完美判斷的興奮中,可是幾秒鍾之後,她卻猛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出來散步的那天晚上,正是秦一懶跟上官綺羅見麵的那天晚上,秦一懶向來多疑了,如果一會兒他問起來的話,自己要說什麼搪塞過去呢?
果不其然,寵隅心裏還沒有想完,秦一懶便開口問她了:“你那天原來是到這裏來散步了?”
“嗯是啊。”寵隅點點頭,繼續慢慢的向前走。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什麼都沒看到。”寵隅一緊張,便不等秦一懶問完就著急的將自己心裏默念了好幾遍的“標準答案”脫口而出。
“嗬嗬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秦一懶停住腳步,將寵隅拉到一旁樹蔭下的長椅上坐下來,“好了,你現在可以乖乖招供了。說說看,你到底沒有看到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秦一懶雖然隻是開玩笑,但是語氣裏還是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嚴肅。
寵隅嘟著嘴像是犯了錯似的,瞪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秦一懶:“我當然可以坦白啊,那你呢?你就沒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你這個女人,明明是我先問的,你要先回答我才可以。”秦一懶忍著笑,嚴肅的說道。
“唉”寵隅挫敗的歎了口氣,一副陳述罪行的表情說道,“說來呢,就像是天意。那天也是我們剛剛回國的第一天啊,白天你在花店接到一個電話的時候神色大變,我就已經很疑惑了,可是等我到花店外麵找你的時候,你卻十分開心的花了電話,說要給我一個驚喜,那我自然就沒有再多想了,就以為是唐管家給你打的電話。”
“可是呢,你下午出去,又讓我呆在家裏不準出門,我實在憋的無聊了,等晚餐之後秦伯父出了門,我也就緊跟其後出來散步啦。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裏來,累了自然就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休息咯。”寵隅說了,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指著左手側不遠處的一張長椅說道,“呐,就是那張長椅啦,我就是在那張長椅上休息的。”
“記得這麼清楚?”秦一懶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啦,你再往前看,就知道我為什麼記的那麼清楚了。”
果然秦一懶順著那張長椅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是中心花園咖啡廳的窗邊,秦一懶印象不是很深刻了,但是透過窗戶看店裏的位置,似乎那天他跟上官綺羅見麵就是在這個窗邊。於是心中忍不住一驚。如果時間巧合的話,那寵隅一定可以看到他跟上官綺羅見麵才對,可是如果她真的看見了,為什麼什麼都不提呢?
“那,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麼?”
“你應該問我,那天晚上我到底沒看到什麼。”寵隅突然認真的看著秦一懶,認真的糾正他,“我其實本來隻看到有個女人坐在窗邊的那個位置上等人的,等我看清了那個女人是上官綺羅之後,就很好奇她要見的人是誰咯。剛好我又是在休息嘛,一時半會兒又不離開,所以就順便八卦一下咯。誰知道”
寵隅說完“誰知道”三個字,就扁著嘴一臉醋意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