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一懶告訴寵純木,他已經將自己先前的人脈都拉攏回來之後,寵純木整個人瞬間就仿佛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但是他卻強忍著讓秦一懶消失在他的眼前。這一次,寵純木恐怕真的沒有辦法救得了寵氏集團了。
寵純木心裏明白,因為之前自己做過的事情,楚市長通過他在政府部門的力量對自己打壓的十分厲害,而且又有臨市的蔣氏集團跟自己競爭十分的大,也都是在這個途徑上對寵氏集團進行了強有力的打擊,寵純木雖然人脈多,但那些卻大多是跟秦一懶在一起合作的時候認識的,幾乎都是秦一懶的人,所以現在秦一懶回國來,將那些人脈都拉攏回去,寵純木便瞬間變得孤立無援了。
“哼真是可笑,我竟然也會走到這一步。”秦一懶走了之後,寵純木無力的靠在座椅背上。或許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當初是自己先有了害人之心,現在自己卻品嚐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的滋味。
這個時候的寵純木,雖然強打著精神在處理寵氏集團的一切雜亂無章的事務,但是卻並不知道寵隅已經開始在背後悄悄的有所行動了。
寵隅經過這一個月的思考之後,最終覺得當初寵純木是跟楚蕭的父親楚市長合作來對付秦一懶的,那麼現在寵純木突然中途退出,讓楚市長還有蔣氏集團或許都或多或少的損失了一些利益,所以他們才想要這樣倒戈相向來打壓寵氏集團。
但是寵隅想不明白的卻是,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寵隅明白,要想得到答案,最快速最直接的途徑就是直接找楚市長問個明白,看看這些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想著,寵隅也這樣做了,寵隅在拜訪楚市長之前有是先打了一聲招呼,讓她的拜訪顯得不那樣唐突無禮,她曾經想過很多種理由來說服楚市長——萬一他不肯見她的話。但是讓寵隅出乎意料的是,楚市長卻一口答應了願意見她,所以寵隅便按照他們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楚市長的家中。
楚市長見了寵隅的第一眼,顯然對寵隅七個月的身孕有些吃驚,他開口沒有談寵氏集團的事情,反而是跟寵隅聊一些有的沒的。
“你的孩子是秦一懶的?”楚市長請寵隅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還特意十分貼心的讓傭人端了一杯溫水給寵隅。
“是,已經七個月了。”寵隅點頭應道,“楚市長,您一定知道我這次來找您的目的。”
“是,我知道,你是為了寵氏集團的事情來的。不過呢,恐怕我的回答會讓你失望,我是沒有辦法幫助寵氏集團的,對於現在的寵氏集團來說,他正在重複走著秦氏集團以前的路。如果說秦氏集團以前破產是被人陷害的,那麼今天的寵氏集團,卻是真的在發生這件事情,而不是被人陷害。”楚市長直截了當的告訴寵隅這些事情,並沒有絲毫的含糊,這些話讓人感覺好像寵氏集團走到今天這一步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楚市長,您說的或許都是我們表麵上看到的東西,但是事實呢?真相是怎樣的恐怕沒有人會知道,就像是秦氏集團當初破產,到現在都未必會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所以我覺得,就算是現在寵氏集團在重複秦氏集團的老路,那麼也一定是有內幕的,並不是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簡單。您說呢?”寵隅微微笑著,態度雖然謙和禮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似乎是句句針對楚市長的。
楚市長眉毛不悅的一挑:“你不會是認為,寵氏集團淪落至此,是因為我吧?小姑娘,你看事情不要這樣鼠目寸光,我不妨告訴你,當初我跟寵純木合作一起打壓秦一懶,確實是在背後除了一把力,但是自從寵純木要退出之後,我便不再管他們的事情了。所以如果你覺得我對寵氏集團怎樣的話,是十分沒有道理的。”
“楚市長,說句實話,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而且我一直天真的以為商界和政界總歸中間是有一條明顯的界限的,我想楚市長也是明白的,純木雖然年輕不懂事,也做錯過一些事情,但是卻不足以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他有理由被原諒的。秦一懶已經被原諒了,那麼純木應該也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您說呢,楚市長?”
寵隅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說服楚市長,但是總是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