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兒看著那張支票從她身邊輕飄飄的落到腳邊,動都沒動一下。
她對著他笑,似乎還帶著一絲驕傲和不屑:“沒錯,我的確是出來賣的!但是我賣給誰,也不賣給你!”
說完,她從那張支票上踩過去,摔門離開。
把正想發火的楚晨風關在這四壁冰冷的房間內。
“我賣給誰,也不賣給你……”
許洛兒,你有種!
許洛兒離開後,楚晨風竟然沒有一絲發泄過後的痛快感。
反而被一絲絲莫名其妙的落寞侵襲。
他的腦海裏又開始回旋剛剛問過許洛兒的那些話來......
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很需要一個可以依偎的懷抱?
或者可以依靠的肩膀?
你是不是很想有人能聽你的心聲?
但是回頭來,你什麼都沒有!
……
現在這些話像是變成了畫外音,一個勁的在耳邊回旋、重複。
瞬間讓他頭痛欲裂。
是的,他方才問許洛兒的,也恰恰是問他自己的。
他竟然第一次將埋藏在心底的這些話都給說了出來,而且是對著一個讓他有些討厭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喝了那杯藥酒的緣故,許洛兒在回去的路上,頭仍然暈得厲害。
奇怪的是,她的腦子裏一直閃現著楚晨風嘴裏塞著毛巾額頭直冒冷汗的畫麵........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什麼怪病?
還真是奇怪!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他這樣?
.......
這樣一路想著,滴滴車已經開到許家老宅門口了。
許洛兒就這樣空手而歸,自然也是讓杜梅和許妙妙失望透頂。
兩母女的態度突然大變,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挖苦。
就在杜梅不斷挖苦許洛兒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沒聊幾句,她突然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幾乎從頭驚慌失措地“啊”到對方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突然竭嘶底裏地衝著許洛兒破口大罵:“許洛兒!你這個野種……你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惹出那麼大的亂子啊!你竟然敢對傅嘯天下毒手啊?!你是嫌我們許家的亂子還不夠大是吧?啊?”
杜梅的話雖然令許洛兒很是反感,但是聽到傅嘯天的名字,她的心頭還是禁不住的一怔。
於是問道:“傅嘯天到底怎樣了?”
隻見杜梅眼角發紅,剛被推開又撲了上來:“許洛兒,我要跟你沒完!我不會饒了你的!!”
正在這時,許洛兒的電話響。
許洛兒趁機避開了正在咆哮的杜梅,走出門口,接下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寬姐就開始大罵:“許洛兒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居然還把傅嘯天給傷了?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許洛兒一聽到“傅嘯天”三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問道:“寬姐,傅嘯天現在情況怎樣?”
寬姐依舊對著電話一頓咆哮:“托你的福,他還沒死!你說你也不看看是誰,說打就打說砸就砸啊?傅嘯天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人家一個腳趾頭就能把你給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