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婚禮,無數人的祝福,新娘幸福的被新郎抱在懷裏,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任憑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場婚禮的背後是破碎的婚姻。
自從結婚那一天起,薑珮瑤就在她的婚房裏等待她的新郎,一等就是一年多。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每天都靠這段結婚錄像來維持愛情,讓自己堅持下去。
她不願意相信,與她談戀愛四年,每天都對她說愛的男人會轉眼無情,她更不願意相信,他們的愛情就是一場騙局。
可是她堅持,堅持,堅持到心一點點涼了,冷了。
沒有等待過的女人不會懂,那種煎熬,那種失落,那種孤寂……
薑珮瑤又一次看完了這段結婚錄像,她的視線模糊。自從結婚那天晚上,新郎蕭白在這套房子裏接了一個電話之後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給他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可是得到的都是冰冷對待。
後來她就漸漸的不給他打電話了,也不發信息了,隻讓自己等待……
無望的等待。
外麵響起了汽車馬達聲,還有停車聲,她跑到窗口去看。
果然,是他回來了。她開心的像飛鳥一樣衝下樓去,想抱住他,卻在樓下停住腳步,她不敢。
蕭白看到她,也停下腳步。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她。
她的心一顫。這樣的戲碼在泡沫劇裏看得太多,他遞給自己的大概是離婚協議書吧?
她害怕著,還是一步步向他走過去,從他的手裏接過了那種紙,展開——
並不是一份離婚協議書,而是一張病例報告單。
“這是……”她不解,報告單上的內容她也看不懂。
蕭白說:“蓉蓉生病了,腎癌,晚期。”
薑珮瑤的嘴唇張了張,心很疼。他說的蓉蓉是薑雲蓉,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自從十年前,她隨著她媽媽嫁進薑家,她的東西這個妹妹就什麼都搶。
沒有人能知道她對薑雲蓉的仇恨,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媽媽是被這個薑雲蓉給逼死的!
那時,薑雲蓉十一歲,沒人能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把一個大人逼死,可見她的厲害!
蕭白說:“蓉蓉需要換腎,你爸爸年紀老了,蓉蓉媽媽的檢查指標不合適,所以隻剩下你一個希望。”
薑珮瑤握著報告單的手在抖,她控製不住,她看著蕭白,眼圈都紅了。這個男人不是不知道她對薑雲蓉的仇恨,她也不是沒有告訴過他,她媽媽是被這個女人給逼死的!
那時,她才十二歲,就已經領教了這個薑雲蓉的厲害!
他讓她為一個自己刻骨銘心恨的仇人去換腎,可否有想過她的感受!
“蕭白這算什麼!”她甩著手裏的報告單問他,“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這樣做!”
蕭白看著她激動成這樣,麵色沉靜,他說:“我們可以拿離婚為條件交換!”
拿離婚為條件……
薑珮瑤被他這句話刺激的笑起來,肺部卻極速積血,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蕭白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情!
她轉身,奔樓上走去,手裏的報告單扔給他,她回到樓上,大力的關上房門。
蕭白站在門外敲門。
咚咚咚的聲音,每一下都像叩在她的心上,令她的心支離破碎。
蕭白說:“薑珮瑤,你必須接受給蓉蓉換腎,這沒什麼好商量的。”
憑什麼?她也不想跟他商量!想讓她用自己的腎去救那個蛇蠍女人,休想!
蕭白說:“薑乘風!”
聽到這個名字時,薑珮瑤睜大眼睛,然後下一秒她跑過去拉開了房門。
薑乘風是她的弟弟,在母親葬禮上離奇失蹤,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費勁心力找他,可始終沒有音訊。
蕭白說:“他找到了!你給蓉蓉換腎,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裏!”
薑珮瑤看著蕭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蕭白眼中重要的信息,她說:“真的嗎!”
蕭白點頭,“是真的。”目光堅定。
她看著他,信以為真。她點頭,說:“好,我願意給薑雲瑤換腎。”
蕭白一時激動,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的性子從來都是像他的名字一樣清冷,歡喜悲傷從不表現在麵上,他今天卻為了薑雲蓉能得救開心的失控。
她的心黯然。被他拉著往外走。
眼前這輛車,是蕭白新換的車,她還從來沒有坐過,今天是第一次。
她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車裏有檸檬香味,車內裝飾是他一貫的風格,純白色。
他對她說:“你能坐到後麵去嗎?這個位子是蓉蓉的專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