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絕對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工作室賬麵上資金被凍結,銀行方麵說是係統故障。他問什麼時候可以恢複,他急等著交下一筆費用,薑珮瑤和杜雲汐才能繼續參賽。
而她們的演出服和要給她們請的伴舞也都需要費用。
沒有錢,一切都完蛋了!
薑珮瑤和杜雲汐在訓練廳裏練舞,並不知道程歌發生了這種事。
當休息的時候,程歌蔫頭耷腦的出現在她們麵前,她們才知道出事了。
麵對程歌的一籌莫展,薑珮瑤說:“眼下大概需要多少錢?”
杜雲汐說:“我有點存款,不多,但可以拿出來先應急。”
程歌說:“三十萬!”
杜雲汐吐了下舌頭,顯然,她並沒有這麼多錢。她卡上的那點錢對這個數字而言簡直是杯水車薪。
薑珮瑤眼神閃了一下,三十萬,對之前的她實在不是個大數字。蕭白給她的卡,隨隨便便都可以刷出這麼多來。
可是她走的時候,把卡留下了。她覺得既然要分,就應該幹脆。
“程歌,是不是沒有這筆錢,我們就不能繼續比賽了?”杜雲汐問。
“是啊。”程歌一籌莫展,“這次比賽,你們的表現都非常好,至關緊要,也許靠這次比賽你們就能走上更大的舞台,也說不定能一舉成名。可是現在……”
“別灰心。”薑珮瑤說:“天無絕人之路。或許明天銀行那邊就通知,錢可以用了呢?”
程歌點點頭,說:“現在也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傍晚的時候,薑珮瑤和杜雲汐走出訓練廳。程歌到處去籌錢了。杜雲汐說:“這要籌不到錢,怕什麼夢想都破碎了。”
薑珮瑤拍拍她的肩膀說:“不會的!”
她們向前走,薑珮瑤忽然聽到有人喊了她一聲,她轉頭去看,見梧桐樹下在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藏青色的大衣襯的他有型有款,他的頭上還包著紗布。
蕭白!他怎麼會來這裏?醫生允許他出院了嗎?薑珮瑤的心裏下意識冒出這些疑問。
杜雲汐看到蕭白,拍拍薑珮瑤的肩膀說:“得了,你那位自稱‘丈夫’又來了。”
薑珮瑤苦澀的笑一下。
杜雲汐湊近她耳邊說:“看他身價不菲,不過你可以考慮向她借點資金哦。”說完就轉身先走了。
蕭白走向薑珮瑤,他到F城後,花了些力氣才打聽到他們的工作室在這裏。
“你看上去很累。”蕭白說。
剛訓練完,她的脖子上和額頭上還掛著汗水。
她看著他沒說話。
他說:“對不起。那天在病房門外你應該都聽到了。”
她看著他,目光明亮如星,他一句對不起就打發她了?
他說:“事情的真相我都了解了。可是我知道遲了。我會彌補你的。”
她嘲諷的勾勾唇角,問他:“你能補償回我的一個腎嗎?你能補償回我破碎的愛情嗎?你能補償回我已經死掉的一顆心嗎?”
他被連聲質問逼的無言以對,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麵前,足高出她一個頭,卻感覺自己那樣卑微。
“瑤瑤,對不起。”他以前寵溺的時候總是叫她瑤瑤。
“夠了!你別再這樣叫我!你現在再這樣稱呼會讓我覺得惡心!”
他被她打擊到,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程歌跑過來,三見蕭白,他已經非常戒備,把薑珮瑤拉到了他的身後護住。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來騷擾薑珮瑤!”程歌說。
蕭白後退兩步,替他們讓開道路,他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需要慢慢求她原諒。
程歌帶著薑珮瑤走,邊走邊說話。
薑珮瑤問:“錢籌到了嗎?”
程歌搖頭,說:“電話我打了很多,朋友也拜訪了幾位,可是你知道的,這社會,一提錢就人情淡漠。”
他們的談話落入蕭白的耳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晚上,蕭白敲開了程歌的房門。
對於蕭白,找到程歌的住處並不是難事,雖然不是在他的G城,但是在F城他依然吃得開。
程歌看著他有些吃驚:“你?”
蕭白點頭,拿出一張卡遞給他:“這個能解決你眼前的問題,但我有條件要跟你談。”
程歌請蕭白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