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珮瑤急走急步,來到大家圍觀的地方。在冰冷的雪地上,有一個小孩躺在繈褓之中,哭的厲害。
“有沒有孩子的父母!”
“小孩是誰的?”
薑珮瑤問了一圈,沒有人回答她。
她把孩子從雪地上抱了起來,這天太冷了,雪地上太涼,孩子久了會被凍壞的。
有圍觀的人嘀咕:“這孩子是有什麼毛病吧?要不然怎麼會被遺棄?”
“我看還是抱孩子到醫院去瞧瞧。”
薑珮瑤聽了這話,抱著孩子向醫院裏走去。
兩年以後。
蕭白公司門口。
蕭白剛一出公司大門就見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孩子向他快步走來。
女人穿了一襲長風衣,麵色憔悴,她身邊的孩子大概一兩歲大,瘦的可憐。
蕭白看清女人的麵容心中一痛,止住腳步。
薑珮瑤,她比兩年之前見她瘦多了,人也不似以前有活力,好似被生活累垮了,活生生變了個樣子。
“蕭白!”
薑珮瑤拉著孩子走到蕭白的麵前說:“幫幫我好嗎?”
蕭白微怔,最後把目光落在她手裏拉著的小女孩身上,他的目光刺痛,心也刺痛。這是她的孩子?
接下來他的猜測被得到證實。
薑珮瑤說:“這是我的女兒!”
蕭白被打擊的險些倒退一步,他極力保持淡定,才沒讓自己臉上的神色失態。
他點點頭說:“哦,好。”
薑珮瑤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蕭白領著她和孩子到了附加的一家餐館。
孩子應該是餓了,一進門就嚷著要喝粥。
蕭白點了幾個菜,要來三份粥。
小女孩等不及粥冷就吃,被燙到了,哇哇哭。
薑珮瑤急忙哄她,拿出手絹幫她擦眼淚,又吹涼了粥喂給她吃。
孩子要吃魚,她細心的挑幹淨魚刺喂給她。
蕭白看著她,有難言的心酸。
兩年不見,她居然有孩子了。看樣子,她應該過的很苦吧,衣服穿的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地攤貨,又瘦成這個樣子。
孩子也是這麼瘦,吃的一定不太好。
她把孩子喂飽了才跟他說話。
蕭白拿起筷子說:“別光說,你也吃飯,我也吃。”
她點點頭。
蕭白夾菜給她,肉全部都夾給她。
她看著蕭白笑了笑,說:“你吃吧,別隻光顧著給我夾。”
蕭白點點頭。
她說:“我是有事來求你的。”頓了一下她又說:“我已經去求過我家人了,可是被我繼母給趕出來了。”
蕭白的鼻頭一酸,夾了塊魚肉給她說:“先吃飯。”
她說:“這事不解決了,我吃不下飯。”
她放下筷子,他也放下筷子。
她說:“我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疾病,現在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醫生說她一個月內不做手術就……”
殘忍的字眼她說不出口,接著說:“可是我沒有錢給孩子做手術。”
蕭白知道她是來幹什麼的了。他沒有說話,心中現在五味雜陳。
他多年摯愛不見許久,再見就是她已婚,還有了孩子,來求他為孩子治病。這種沉痛和打擊,怎麼能用言語解釋的清楚。
她看著蕭白不語,繼續說:“手術費隻要二十萬。蕭白,隻要你願意給孩子出這筆錢,我願意配合你公司的企業形象維護,我願意接受媒體的采訪。”
蕭白仍是沒說話。
她等的有些壓抑,說:“這樣吧,你提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
蕭白問:“孩子爸爸呢?”
“他……他到外地去給孩子掙錢了!”她撒了個謊。
他的心裏更難受,她寧願選擇一個實力和各方麵條件都很差的人,也都不願意再回到他的身邊來。
他說:“孩子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回答:“建築工人。”
建築工人,他在心裏重複了這四個字,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感情。
他說:“你先吃飯。孩子手術費的事,你讓我考慮一下。”
她看著他,忽然就覺得希望渺茫。
她怎麼能吃得下飯,嘴巴瞬間幹的起皮。
她說:“蕭白,二十萬而已,對於你來說,也不過買個高級定製的西服!”
蕭白點點頭,說:“我會考慮。你先吃飯。”
他一再催促讓她吃飯,他看到她這麼瘦,都擔心她的身體。
可她一心擔心著孩子的手術,他不肯答應,她又怎麼能吃得下去。
她說:“蕭白,你一身衣服換一個孩子一條命!你權衡一下,這還需要考慮嗎?”
蕭白忽然就爆發,說:“西服和孩子的命,當然是孩子的命重要!可這要是別人的孩子,我會眼睛都不眨,就給她二十萬!可這個孩子是你的!而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太太!”
薑珮瑤當下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