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嘴唇也白，厲蕭寒聲音不自覺輕柔：“是不是不舒服？”
雲煙閉著眼睛說：“頭有點暈。”
厲蕭寒皺眉，“還有呢？”
“倒沒有別的了，隻是有點暈。”
“嗯。”
厲蕭寒按了鈴。
沒過一會兒，醫生來了好幾個，都對厲蕭寒很恭敬，替雲煙做檢查的時候，也相當仔細。
檢查完之後，醫生說道：“雲小姐沒事了，生命體征健康，之所以還有點頭暈，可能有點腦震蕩的征兆，住院觀察一個晚上，沒事就可以回家了。”
腦震蕩？
雲煙愣了愣：“我怎麼就腦震蕩了？”
厲蕭寒沒理她，問醫生：“她想喝水，能喝嗎？”
醫生：“可以的。”
厲蕭寒：“食物呢，什麼都可以吃嗎？”
醫生：“也可以，不用忌口，都可以吃。”
厲蕭寒這才滿意：“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醫生們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
病房裏又隻剩下兩個人。
厲蕭寒在床邊坐下來，問她：“還渴嗎？”
雲煙舔了舔嘴唇，“嗯。”
厲蕭寒起身把水拿過來，這次沒有吸管，他就扶她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雲煙不自在：“你把枕頭弄起來，我靠在枕頭上吧。”
“就這樣喝，快點兒。”
“……”
確實渴了，她也沒計較那麼多，就著他的手，靠在她身上，又把剛才那半杯水給喝完了。
厲蕭寒把水杯放到一邊，又抽出紙巾擦了擦她嘴角。
雲煙這才發現自己嘴角邊流了水漬出來。
她臉上有點燒，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多謝，我自己來。”
她抽他手裏的紙巾，厲蕭寒也沒有阻止，低眸看著她躺在他懷裏，用紙巾擦著嘴巴。
他嘴角邊掛著笑，突然說：“我年紀比你大，以後要是老了，你也可以這樣照顧我。”
雲煙：“…………”
厲蕭寒挑眉：“怎麼，不願意？還真沒良心，你昏迷不醒，我怎麼就願意照顧你？”
雲煙小聲嘀咕了一句。
厲蕭寒沒聽清，“你說什麼？”
低下身，正好聽到她的嘟囔聲，“你年紀比我大，老的比我快，說不定也會比我先死，我去哪裏照顧……”
厲蕭寒氣極反笑，捏住她下巴：“咒我死，嗯？”
雲煙推開他的手，從他懷裏出來，否認：“沒有，你聽錯了。”
“我又不是聾子。”
“哎呀，突然頭暈。”
厲蕭寒伸出去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他眼裏蕩著笑，“行，有本事一直頭暈。”
雲煙笑了笑，不和他開玩笑了，說起正事：“我怎麼突然暈倒了？”
厲蕭寒靠在床頭，臉上雖然有笑，眼裏卻是寒冷的：“楚月砸的。”
“什麼？”雲煙懵了一下。
“用她的弓。”
雲煙：“……”
暈倒之前，她確實感覺後腦勺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暈倒了。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楚月。
這個女人簡直死不悔改！
“咳，我竟然這麼弱不禁風？被砸一下就暈了，嘖。”
厲蕭寒微微眯眼：“你還笑的出來？還好你沒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她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