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都要冷死了你不先給我做還想給瑤瑤做，她那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哪裏會知道冷熱，不行！大嫂你必須先給我做，我還急著穿呢！”棲水沛劈裏啪啦道。
棲多弟很沒好氣，“你怕冷我們瑤瑤就不怕冷了，你看我們瑤瑤現在穿的衣服多薄，有你這麼欺負自己侄女的嗎！”
王氏冷了臉反駁，“沛兒不就是想讓老大媳婦先給她做後給瑤瑤做，又不是不給瑤瑤做，你在那瞎嚷嚷什麼呢！沛兒她冬天最怕冷，瑤瑤小孩子家家的怕什麼！”
“胖的跟豬一樣還冷。”棲多弟嘀咕。
“瞎說什麼！”王氏挖他一眼。
“你也別說了。”陳香勸棲多弟道，“瑤瑤現在還能穿一下我給她改的衣裳，我就先給水沛做了。”
棲多弟氣不過，拳頭握了又握，臉色難看極了。
–
是夜。
棲瑤怕冷，早早地就鑽進了冰冷的被窩，好不容易把被窩捂熱了。
“娘，你不睡覺嗎？我把被窩捂熱了哦。”棲瑤天真道。
陳香正就著微弱的油燈裁剪著衣料，聞言抬頭看了下棲瑤，笑著搖頭，“娘不困，娘再做會衣服，瑤瑤你先睡吧。”
“爹呢，爹去哪了？”
“你爹和你阿公在說話呢，馬上就回來。”
“娘，小姑姑她不是買了那麼多衣裳嗎？為什麼還要娘你幫她做啊？”
“你小姑姑想要，娘就隻好幫她做了。”
“小姑姑為什麼不自己做呢，她怎麼什麼都要娘你做？阿婆真壞，總是欺負爹和娘。”
小孩子的童言稚語總是能在無意間戳中大人最脆弱的那一處，聞言，陳香抹了下微紅的眼睛，笑道，“娘也不知道，你快睡吧，明天可別賴床了，不然你阿婆知道了又要罵你。”
“小姑姑她天天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阿婆都不說她。”
“別和你小姑姑比，趕緊睡吧，啊。”比不過的，一個是親生骨肉，一個隔了輩分，差遠了。
“好。”
棲瑤果真乖乖閉眼睡覺。
不一會兒，棲多弟回來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看到陳香在做衣裳，心裏就是堵得慌。
“怎麼還不睡？”看到陳香在忙，他壓低了聲音問。
“我晚點睡，你困了就先睡吧，別等我了。”陳香頭也不抬，小聲道。
棲多弟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沒用，剛剛跟我爹說了會話，我爹說我娘就是這德行，幾十年了，改不了，讓我多包容她，嗬嗬。”
他冷笑了一會兒。
“可恨我不像老四那樣有能耐，能把自己的媳婦保護地好好地，淨讓你受娘和五妹的欺負。”
陳香麵無表情，“反正我人也嫁給你了，受氣又怎樣，忍忍就好了，等以後分了家，說不定就好過了。”
“我現在就指望老四兩口子什麼時候把分家的事捅破了，他們分我們也分，不在這家裏受氣了。”
“前幾天四弟看著像是有分家的想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提出來。”
“總會提的。”棲多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