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人聽見,棲家寶壓低了聲音狠罵了棲多金一頓。
棲多金後來是垂頭喪氣回屋的。
郭金蓮幹坐在冷冰冰的被窩裏沒有睡,手裏還抱著湯婆子。
“回來了?”
棲多金斜她一眼,“給我滾進裏麵睡,別妨礙老子!”
郭金蓮悶悶地抱怨了句,仍是乖乖往裏麵躺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跟你走的最近。”郭金蓮惡狠狠道,女人的直覺最靈敏,“是不是那個搔寡婦?”
棲多金脫了鞋,衣服也沒脫,躺了床,閉上眼睛就開始呼呼大睡,理都沒理她。
郭金蓮氣得推他一把,“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鳥!那搔寡婦不就是穿的風搔了點嗎?至於你們見了她連眼珠子都挪不開了!”
“你再嚷嚷我就把你踹下去!”棲多金等她說完了,冷不防地吼出一聲。
“你敢!”郭金蓮氣死了,“我肚子裏可還有你兒子!你要是把我兒子踹沒了,我今天跟你沒完!”
棲多金咬了咬牙,愣是忍住了,“老子今天心情不爽,你最好莫挨老子!”
“……”
郭金蓮怕他打人,用勁翻了個身,識趣地背對了棲多金,兀自睡下了。
對屋裏。
棲多弟和陳香並排躺著,正好討論到了棲多金的事。
“二弟真是不像話,這做的也太明顯了,我每天晚上都知道他偷偷跑出去了,大清早才會回來。”棲多弟道。
“也不知道這外麵的女人哪裏就好了,到時候要是不小心染上一身的病來,可怎麼辦喲?”陳香擔憂道。
男人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鳥呢。
“我爹這一輩子也就隻有我娘一個女人,二弟成天好的不學,就學這些不入流的。”
“可憐弟妹還懷著身子,這男人又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寒心哪……”陳香感慨。
棲多弟莫名地被陳香勾起了興趣,眼睛一亮,轉移話題道,“瑤瑤她娘,我們也該努力一把多生幾個孩子了……”
陳香顯然被棲多弟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一時臉一紅,唾道,“瑤瑤還沒睡著呢。”
“我們小點動靜,她聽不見的。”棲多弟說著,人已經壓了上去。
……
次日還是大晴天。
棲家全家人出動,拔蘿卜的拔蘿卜,整菜地的整菜地。
棲家的白蘿卜也種了特別多。
蘿卜葉子可以用來喂給兔子吃,王氏最近剛買了兩隻小兔子。
白蘿卜一時半會是吃不完的,要把它剁碎了,曬幹,或是泡在壇子裏,醃白蘿卜。
遲子魚和棲行雲分了一塊蘿卜地,一大片的菜地,入眼都是綠油油的葉子。
白蘿卜特別好拔,直接上手就行了。
拔好的蘿卜都堆放在了一處,到時候讓棲多弟拖了板車過來拉回去。
雲水村的人都有大麵積種植白蘿卜的習慣,因為白蘿卜可以曬幹儲存很久,青黃不接的時候,就可以掏出點蘿卜幹來炒著吃。
好巧不巧的,隔壁的菜地是舒家的。
遲子魚和棲行雲拔蘿卜拔到一半,舒家兩夫婦就帶著女兒過來拔蘿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