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穎兒變了變臉色,歎氣道,“還能有什麼事,我被大家夥謠傳在外頭勾三搭四。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我知道我以前有些地方做的確實不好,大家都嫌棄我呢,可我現在真的改過來了。
我在娘家每天都規規矩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問心無愧,卻還要被人這樣造謠……”
汪穎兒說著還委屈地抹了抹眼淚,就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別人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小魚兒你還不清楚嗎?我像是那種勾三搭四的嗎,而且我還懷著孕,我哪裏會這麼折騰自己。”汪穎兒道。
“小魚兒你就給我評評理,你說我冤不冤枉。”
遲子魚:“……”
汪穎兒似是沒察覺遲子魚對她的無語,繼續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遲子魚默默聽著,手裏的菜刀一下一下地切著菜。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她遲子魚是瞎子看不出來嗎?
先前在棲心寶家裏的時候,汪穎兒還對棲行雲拋過媚眼來著,那時候遲子魚對她僅有的一丟丟好感就沒了。
然後那天那樣的情況下,汪穎兒還敢背著大家夥兒和棲多金在豬圈外胡來。
就這種放蕩的女人,也好意思標榜自己被冤枉了。
遲子魚不想說她什麼了。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竇娥,她汪穎兒也不可能是。
汪穎兒說起這些來,就跟倒豆子似的,沒完沒了。
遲子魚歸納了一下。
大概就是她嫁給第一任丈夫的時候,丈夫對她怎樣不好。
後來丈夫還去世地早,她在婆家孤零零的一個人,又是怎樣委屈,尚且單身的小叔子還成天對她虎視眈眈……
她說那些所謂的和小叔子胡來的傳言都是假的,都是小叔子逼著她狼狽為奸。
她還說村裏那幾個跟她有過桃色緋聞的男人,都是跟小叔子一樣的色性,看中了她的美色。
一個個地對她糾纏不休,以至於大家都誤以為是她水性楊花。
汪穎兒不提那些男的還好,她一提,遲子魚都犯惡心。
“你可別說了,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啊,你有什麼委屈跟二哥講,說不定二哥能原諒你呢。”遲子魚打斷道。
汪穎兒吸了吸鼻子,“小魚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遲子魚沒說話。
汪穎兒吸鼻子更厲害了,一大把年紀的女人哭起來本來要矜持些。
結果她哭地嬌嬌羞羞,梨花帶雨,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女人見了要嫉妒。
男人見了,怕是色心要起。
“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我變成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值得人同情的,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女人活成我這樣也是活該。
我要不是為了我和多金的孩子……我……我就不活了啊……”她邊注意著遲子魚的反應邊哀嚎道。
遲子魚無動於衷,棲行雲卻突然進來了。
“小魚兒,我回來了。”
“嗯。”
“我今天摘了一把香椿芽,不知道你愛不愛吃。”棲行雲興致衝衝地走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