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許再問我要,要了我也不給。”
“知道啦,我要不是餓了我才不吃你的餅子呢,我像是那麼貪吃的人麼。”
嗬嗬,你還真是那麼貪吃的人,遲子魚心道。
郭金蓮拿了三個花餅,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本來說是吃飽了就回地裏,省得被王氏撞見又挨罵,結果人還沒出院子,王氏就把她給叫住了。
“給我回來。”王氏道。
“怎麼了娘,有事嗎?”
王氏指指她嘴裏的餅子,又指指她手裏剩下的兩個,板著臉道,“給我。”
郭金蓮滿是不情願,王氏怒,“給不給。”
郭金蓮委屈地快哭了,還不得不從,“我給……娘你給我留一個行不行……”
王氏眼珠子一瞪:“放屁!”
兩個餅子都成功轉移到王氏手裏。
郭金蓮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失去的餅子,心如刀絞。
“還不快幹活去,還要偷懶到什麼時候!”王氏吼她。
郭金蓮哆哆嗦嗦地應了一聲,灰溜溜地跑掉了。
王氏則哼著氣回屋,餅子給了棲水沛。
“沛兒,這是我從老二媳婦那裏要過來的,她又去問老四媳婦要餅子吃了,老四媳婦這心眼黑透黑透的。
寧願給老二媳婦都不給你,回頭我必須跟老四說說她,沒見過這麼黑心的。”王氏義憤填膺道。
“就是,她一個蛋都下不了的老母雞也有臉讓我四哥寵著她,要我早就一頭撞死了,哪裏有臉活下去,哼!”棲水沛道。
“行了,這女人命硬地很,先前你四哥都那樣了,她都能挺過來,現在你四哥腿好了。
家裏家外的事都是他一個人在做,那女人占著老四的便宜成天享清福,還不知道要嘚瑟到什麼時候呢。”
“娘,我們總不可能就讓她一直嘚瑟下去吧。”
“我能有什麼辦法。”王氏心煩意亂,“你四嫂現在是打不得罵不得,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她來咱家這麼久了肚子也沒個動靜,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休了她唄。”棲水沛道。
這可是他們抓住的關於遲子魚的最大把柄了。
“等田裏的活都忙完再說,最近我沒時間收拾她。”王氏道,“待會你也跟我去打豬草,他們都下田去了,家裏的事總得有人做吧。”
棲水沛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娘,我不要去地裏幹活。”
“是打豬草,不用下水,比種田的活輕鬆多了,你不去,可咱家的豬還要吃飯哪。”
“那我也不去,到時候會把我裙子弄髒的,娘你去就成了,我在家看家。”
王氏無奈,“成,你就在家看著,你三哥讀書有什麼需要,你可得及時添過去。”
“知道啦。”
……
“啊……來福,這裏有螞蟥啊,我不幹了……”
再一次被螞蟥叮咬到的舒柳再也忍受不了田裏艱苦的環境,火急火燎地往田埂上趕。
遲來福見狀,趕緊丟下手裏一把秧苗跟了過去,“怎麼了,柳兒?”
“螞蟥弄下來了沒?”
舒柳害怕地閉緊了雙眼,壓根不敢看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