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已經做好了,隻是在等棲行雲洗完澡,兩人再一起坐下來吃晚飯。
“四哥。”棲水沛的喊聲幽幽傳來。
遲子魚本來就沒關門,棲水沛下一秒便踏進廚房來了。
“四嫂在幹嘛呢?”棲水沛一見遲子魚手裏的青芒便笑吟吟地問道。
“切青芒唄,還能幹嘛。”
棲水沛不屑地撇撇嘴,掃了一眼地麵,見地上那幾隻獵物,一時覺得稀奇。
“喲,我四哥怎麼就打這麼點東西回來,我記得以前沒分家的時候都打挺多的啊。”棲水沛道。
“你四哥這腿才好多久,行動肯定不如以前利索,再說了,能打到獵物就不錯了,讓你上山,你怕是連隻雞都抓不到吧。”遲子魚睜眼說瞎話道。
棲水沛本來還有些懷疑四哥隻展露這些獵物出來是藏了私的,聽遲子魚這樣一說,頓時又轉了念頭。
她四哥好歹也是癱在床上頹廢了好幾個月的人,再怎麼有能耐,肯定也大不如前了。
一時有些欣喜,她道,“那四嫂你還讓我四哥上山,當心哪天我四哥一去不回了,讓你守寡去。”
遲子魚就特厭惡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翻了個白眼道,“嘴巴幹淨點,你就這麼見不得你四哥好?”
“我像是這樣的人麼,我還不是關心我四哥的身體,哪像你,明知道我四哥腿腳不好,還非得逼著他上山去,誰家女人跟你一樣沒心沒肺,把自己丈夫當牛使喚的。”棲水沛諷刺道。
說著,她煞有介事地走到遲子魚身邊挑籃子裏的青芒,又問,“這青芒是我四哥摘回來的?”
遲子魚眼睛也不抬,哼著氣道,“不然呢。”
棲水沛二話不說提了幾提到手上,“我也要。”
遲子魚瞪她一眼,厲聲道,“經過我同意了麼,你也好意思拿。”
“弟妹,水沛想吃你就讓她吃嘛,她還是個小姑娘家的,難免貪吃,如果老四在這,也會讓她吃的。
以前老四帶回點什麼好東西,都是進的水沛的嘴,你不知道他可疼水沛了。”棲多金吞了吞口水道。
其實他也挺眼饞這青芒的,隻是不知道棲行雲有沒有在這附近,怕被他了個現成,他不敢胡來。
“就是,我四哥有多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四哥帶回來給大家的東西,憑什麼被你一個人霸占著。
又不隻有你是我四哥的親人,我還是他親妹妹呢,呸!臭不要臉!”棲水沛轉臉就惡聲惡氣道。
遲子魚這切青芒的菜刀頓時就重了一下,很不高興了。
才要開口,棲行雲就從廚房的後門裏出來了。
“我從未說過是帶給大家的東西。”他冷聲道。
“把青芒放下。”
才洗過澡,換了身幹淨衣裳,微濕的發梢鋪在身前。
脖頸處幾滴蒸騰出來的水汽,璀璨晶瑩。
這讓他看起來十分慵懶,絲毫不顯平日裏的嚴肅和冷漠。
棲多金暗暗咋舌,都是一個爹娘生出來的。
怎麼四弟這個滾犢子生的這麼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