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依你的，我現在就去跟老二說說這事。”王氏已經迫不及待地下床去了。
這事早做了，心裏早安生。
不管怎樣，她是不可能放棄四房這麼大一塊肉的。
不然到時候便宜都讓遲子魚那個外人給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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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喂過驢子。
遲子魚和棲行雲便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今天主要是去賣藥材。
為了出門低調些，藥材都用麻袋分別裝著，最後放了背簍裏，跟著五花八門的獵物堆放在一起。
看起來雜亂無章。
不仔細看是不會注意到他們那麻袋的裏藥材了。
藥材可以不需要很多，貴就行了。
遲子魚坐了車上，棲行雲在前頭趕驢子。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微風熏地人神清氣爽。
自打這兩人出了家門，飯都沒吃完的棲多金就讓王氏給勒令去跟蹤了。
棲多金趁機說自己沒吃飽，王氏隻得給他十幾個銅板獎勵他。
夠他買幾個肉包子了。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跟蹤大業，王氏才不會這麼慷慨。
棲多金想趁熱打鐵要錢。
王氏二話不說，一個狠厲的眼神挖了回去。
棲多金秒慫，架好自家的驢車，灰溜溜地出門去了。
……
非集日的江城街道格外空曠，金光遍灑。
偶有車馬，行人。
遲子魚和棲行雲打算先去酒樓，找酒樓的掌櫃問一下獵物的收購價。
其實江城有專門收購獵物的小攤，隻是人家為了維護自己的利潤，給出的收購價偏低。
所以兩人想著不如直接對接大酒樓後廚，興許價格還更高。
像大酒樓裏，出入的一般是豪門貴族，吃的也是山珍海味。
他們這些山上弄來的獵物，想來不會受冷落。
事實正是如此。
他們去了一家寶來大酒樓。
人酒樓正準備去野味鋪子進貨呢，沒曾想就見著棲行雲和遲子魚把獵物送來了。
采購管事看到他們的獵物的瞬間，便一口答應了，“行，你們這些野味我都要了。”
雙方便就著獵物的價格商討了一會兒，采購管事按著酒樓的定價說了一下這些獵物的價格。
每一種獵物的單價都比統一收購鋪子的高。
遲子魚是不太清楚獵物的行情了，所以棲行雲說行就行。
商討很成功，最後就是抬稱來稱獵物了。
管事叫了賬房過來記賬，順便把獵物所有的價格加總。
賬房是個年老有資曆的。
他捧著全盤尚且在劈裏啪啦地算，嘴裏念念有詞。
棲行雲已經心算出來了。
“一百三十二兩五錢。”他道。
管事滿臉驚奇地瞪大眼:“……”
不過人賬房沒發話，管事可不會輕易相信棲行雲的說辭。
賬房置身事外地算了好一陣子，終於得出價錢來，“一百三十二兩五錢銀子。”
管事終於目瞪口呆:“……”
遲子魚看著棲行雲暗笑。
她知道棲行雲的算數功夫一向了得。
像他們家的植物定價，收入以及成本利潤，一開始都是棲行雲在算。
他們家並沒有算盤，所以棲行雲全是心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