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尷尬地趕緊轉移話題。
“嗯。”
–
二人默默無言地吃了中飯，棲行雲便出門去了。
遲子魚發了會呆，便去做正事了。
撿山雞蛋。
摘木耳。
黑木耳和白木耳都長出來了，長在濕潤的樹幹上。
一簇簇，一朵朵，濕濕滑滑。
像草長鶯飛，雜樹生花。
遲子魚拿了兩個筲箕分開裝。
棲水沛特意過來看她笑話。
“四嫂，今天過得怎麼樣，還高興不？桂圓姐姐不差吧。
比你好看，還比你能幹，又孝順，我和我娘都很喜歡她呢。”棲水沛得意道。
“……”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我就說你還能怎麼嘚瑟，一個沒本事下蛋的老母雞也有臉在我們家囂張。
真以為我們是病貓好拿捏了？告訴你！以前我們不跟你計較，那是我們心大。
懶得對付你，真要對付起你來，讓你哭都哭不出來，讓你們整個遲家都跟著你沒臉混……”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棲水沛沒想到遲子魚突然一耳光就扇了過來，頓時臉頰火辣辣地疼。
“你竟然敢打我！”棲水沛眼裏冒火，“你個沒用的女人也敢動手打我，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我今天就打你了怎麼著！”遲子魚眼神淩厲，“別把自己當回事！你算老幾，我和行雲的事還輪不著你來管！給我滾遠點！”
“你！”
棲水沛徹底淩亂了，招呼著巴掌就要上來扇遲子魚，遲子魚絲毫不亂，從容接招。
棲水沛是胖，體重和力氣都很占優勢。
可她不會打人，力氣用不對地方，最後反而讓遲子魚給抓著頭發扇了好幾耳光。
棲水沛那殺豬般的嚎叫聲就吼出來了。
“來人啊！快來人，我四嫂要殺我啊！啊！”
“啪——”
“你喊啊！你今天盡管喊！你喊一句我扇一巴掌，我讓你今天就腫成豬腦袋出去見人！”遲子魚厲聲喝道。
今天她的手勁出奇地大。
棲水沛的兩邊臉都給扇紅了，頭發已經亂地不成樣子，釵環稀裏嘩啦掉了一地。
“嗚嗚嗚……”棲水沛選擇閉上嘴巴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一頭烏發還在遲子魚手裏揪著哪，頭皮都要扒出來了，痛死了……
就遲子魚目前那麵目猙獰的樣子，比四哥生氣時還嚇人，跟山裏的猛獸似的，簡直能把她給生吃了。
“以後還敢不敢來看我笑話了？”遲子魚打夠了，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棲水沛一半的身子癱在地上，滿臉淚痕地求饒，“不……不……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滾！”遲子魚一把甩開她的腦袋，“別讓我再看見你！就你這樣還想在我麵前叫囂，我不打死你算我仁慈！”
棲水沛顧不上淩亂的頭發，撿回地上的首飾，撒開腿就跑。
直到跑出遲子魚動手範圍，棲水沛就憤恨地開罵了，“臭不要臉的老女人！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氣死我了！”
……
“哇……”棲水沛一回屋就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