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是對的,其實很多人就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
從來隻覺得人多力量大,不會考慮孩子們的生活地好不好,貧窮一代傳一代,永遠都逃不出生活的最底層……”
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一陣異常的喧鬧聲。
遲子魚隱約聽見他們在說棲多才回來了。
遲子魚挺好奇的,便拉了棲行雲一起出去看熱鬧。
棲多才確實是回來了。
回來的很高調。
乘著不知道上哪裏租來的華麗麗的大馬車,身上也是錦衣華服,頭上還插著一支玉簪子。
出去考個試,就跟參加了一場換裝秀一樣,回來就改頭換麵了。
手中紙扇輕搖,衣袂飄飄。
俊臉含笑,書生風流。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文人的儒雅氣質。
幾乎來了棲家的人,都跑過去包圍了棲多才。
大家驚歎聲連連。
“你看,這還是你三哥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遲子魚驚訝地同棲行雲道。
棲行雲眼眸沉靜:“他的變化很大。”
“變化也太大了吧,現在怎麼看都像是城裏的貴公子,哪裏還有我們鄉下人的樣子。
他真的是去考試的嗎?我都懷疑他是去京城享福去了……”遲子魚不禁想笑。
就算去京城考試需要穿好穿的體麵,棲多才也不至於變化這麼大吧。
這怎麼看都像是在京城貴人圈子裏待久了,慢慢養成的上流社會氣質啊。
天知道這一個月來,棲多才在京城發生了什麼。
棲家寶和王氏已經激動地站到了棲多才身邊。
王氏握著棲多才的手聲淚俱下道,“兒啊,你在外麵這麼久了,過得還好嗎?”
“娘,你不用擔心,我過得很好。”棲多才拍拍她的手臂道。
“你這次考試怎麼樣了?”棲家寶問他。
聞言,棲多才臉色微沉,輕輕歎了口氣。
“是怎麼了?考上了還是沒考上?”棲家寶整顆心都懸起來了。
棲多才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他在看榜的那一日起,就很難過了,每天靠喝花酒消愁,整個人萎靡不振。
後來還是他的朋友們想法設法地疏解他。
他們說這次江城去京城考試的舉子那麼多人,就隻有一個人考中了。
大家都吐槽說今年的試題考的太難了,比往年地難了太多,所以很多人落榜。
棲多才看到身邊人都落榜了,心裏也就開懷了。
反正同是天涯淪落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爹,我跟你們說,我差一點點就……唉……就那麼一點點……”棲多才張嘴,欲言又止。
棲家寶被他弄得提心吊膽的,催促道,“差一點點就怎麼了?”
“就是啊多才,你倒是快說啊,娘都要急死了。”王氏抹著眼淚道,幹枯的手已經濕潤了。
“多才啊,你要是沒考上也沒關係,我聽我一讀書的親戚說過,這個是真的不好考……”人群裏有嬸子就安慰說。
王氏立馬剜去一眼,惡狠狠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