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塑料老姐妹們,指不定在說她什麼壞話,故意戳她心窩子呢。
想到這個,薑氏就感到一陣心絞痛。
“我三個閨女,老大嫁的最好,都住到城裏去了。
生了一兒一女,還開了個小店,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人也養的白白嫩嫩的,不知道日子有多滋潤。
我那老二啊,雖說家裏窮了點,可好歹生了個兩個兒子,而且林勝那人老實巴交,平時也不敢欺負我家老二那暴脾氣的。
也就隻有老三這個不爭氣的,一開始讓她嫁給楊地主享福,她死活不嫁,死活要嫁給棲老四那個沒本事的窮鬼。”
“我就不知道,那個棲老四到底有什麼好了,脾氣臭,人品也不咋地,自己沒用,生不出孩子還怪我閨女不能生。
我和我幾個閨女都是能生兒子的,怎麼就老三到了他家不能生,分明是棲老四自己有問題!憑什麼怪我們家!
黑心的東西!現在更是作地不得了,在村裏挖了點山,承包了點魚塘,手裏有了點錢。
就趁機給我閨女整了個平妻回來,這不是成心要氣死我嘛!我們遲家的臉就是這麼伸過去給他家打的?!”
薑氏越說越激動,臉都給氣紅了。
她現在恨不得一把菜刀殺到棲家,親手剁了棲行雲那個負心漢去!
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他們遲家!
真以為他們遲家沒人了!
“娘,你可就別抱怨了,那是小魚兒自個沒本事,平時就知道逞嘴皮子,關鍵時候就暴露了吧。
我早就說過,小魚兒沒眼光,不肯嫁楊地主就算了,還白眼狼地很,你看看她出嫁這麼久,什麼時候幫扶過咱們家。
我們也別替她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她男人讓人給搶了,那是她活該!
誰讓她不聽咱們的話!活該她被人欺負!”
舒柳也接話,“你妹妹也真是窩囊死了,怎麼連男人都管不住,還讓我們跟著她被人打臉。
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吃的,天天就知道窩裏橫。
一到別人家的事上來了,就跟縮頭烏龜一樣,嘴皮子再溜也沒個屁用啊!”
舒柳的話才說完,遲真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你們在說誰呢,誰沒用?”
遲真扛著鋤頭,一身的短打裝扮,褲腿微微卷起,顯然他才從地裏幹活回來。
“來福他娘,你咋還不去換身衣裳,咱們得準備著去親家家裏喝酒呢。”
薑氏瞪他一眼,“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可別把我的臉都丟光了,我以後還要在村裏過日子的,沒你那麼厚臉皮。”
遲真嘖了句,“咋啦,我怎麼就厚臉皮了?這不是去親家家裏喝酒嗎?
我們要是不去,回頭村裏人該怎麼說我們,說親家家裏辦喜事都不去,那不更丟人……”
“我女婿被別家的女人搶了才是最丟人的!”薑氏義憤填膺道。
遲真一頭霧水,“什麼,我們女婿被人搶了?被誰搶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桂家的啊!老頭子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