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小月的門口,劉同正親自出馬安撫剩下的客人。
他時不時扭頭過來,遠遠地看向杜琦。
杜琦和他的視線猛地一撞。
杜琦心虛地立馬低下了頭。
“你是不好意思?還是不敢?”遲子魚淡淡掃過兩人,心領神會地問道。
“老板娘,你看我都敢,我給咱們店招來了這麼多的客人,她有什麼不敢的。”長生挑釁道。
杜琦咬咬牙,走過去,“姐姐,我……我敢。”
遲子魚就看著她步履沉重地走過去。
劉同愕然地望著杜琦:“你……你來做什麼?你不要命了!”
這是什麼節奏?
難道他和她的交易已經暴露了?
“姐姐,我……”杜琦突然回身看著遲子魚,欲言又止。
“對不起姐姐,我不想幹了!”杜琦道。
“為什麼?”遲子魚問。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幹了唄,反正你們已經不相信我了。
我留在你們店裏,還有什麼必要呢。”杜琦無所謂地道。
“很好。”遲子魚點點頭,“不過你走之前,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
遲子魚從袖中掏出一塊銅製的小腰牌。
杜琦的臉色驟變,“那……”
幾乎是衝口而出。
迅速整理神色,杜琦閃爍著眼神道,“這……這是什麼?”
“你認識嗎?”遲子魚問。
杜琦搖頭。
“這是我在店裏撿到的。”遲子魚說,“你知道上麵寫了什麼嗎?一個劉字。”
說完,遲子魚目光轉向劉同,揚了揚手中腰牌。
“劉掌櫃,您可眼熟?”
劉同硬著頭皮道,“咦,這不是我家下人的腰牌,怎麼在你這裏,你怎麼撿到的……”
“哦?”
“感謝遲掌櫃的給我送回來!劉某感激不盡!”劉同假笑著去拿回腰牌。
他總感覺這腰牌的出現有問題。
遲子魚稍稍一側身,拒絕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遲子魚道,“這個腰牌……是我在杜琦那兒撿到的。”
“怎……怎麼可能,我沒有這東西,姐姐你,你肯定是弄錯了!”杜琦急忙道。
“我打聽清楚了,聽說劉掌櫃你家的店鋪的人都會隨身攜帶這一塊腰牌。
我有點不太明白,這個腰牌怎麼在我們店裏人身上,所以我就一直觀望啊觀望……”
“不是這樣的。”杜琦已經慌了。
她之前是劉同手底下一家店鋪的下人,後來因為嘴甜會糊弄人,被劉同注意到。
杜琦便被劉同調去做別的事,比如做奸細。
杜琦來小魚兒花草的第一天,身上的腰牌就莫名丟失了。
那時候杜琦想著自己也沒有劉家店鋪裏做事,便沒把象征自己身份的腰牌放在心上。
丟失了便丟失了,等她回去了劉同手下,再讓人補一個就好了。
沒想到……
“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怎麼說都有理。”遲子魚淡淡一笑,“但我要說的是,你是劉掌櫃家的人。
你來我手下做事,不過是充當內奸罷了。
你認同我的說法嗎,小琦姑娘?”
語氣客氣疏離,聽起來有一絲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