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白氣(1 / 1)

她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主動的,真心誠意地幫她做過什麼。

甚至她出嫁,要求他背自己上花轎,他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隻冷淡的,好像那隻是一樁任務一般。

別人讓他做,他推不開,不得不做了。

真讓她心寒。

顯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因為他對自己的妹妹從不上心。

她卻連衝他發脾氣吼他沒心沒肺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她不想,也不敢。

……

遲子魚睡得很早,喝了藥就睡了。

染了風寒的她,頭昏腦漲之下,這晚上格外嗜睡。

也並不知道棲行雲什麼時候回來的,隻睡夢中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溫暖和踏實。

不過遲子魚太困太累了,根本沒有睜眼醒來的意識。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了。

遲子魚看了看大亮的天色,意識到時候不早了,忙下床把三娘叫了過來。

“三娘,怎麼這麼晚了也不叫我,相公他什麼時候走的?”

開口時,遲子魚發現自己鼻音還挺重的。

三娘早就起來忙活了,她道,“老四他卯時就走了。

他看你身子不舒坦,就讓我不要打擾你,今天他去吃喜酒就好了。”

遲子魚看了看鏡子裏自己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

頭也沒有昨天那麼暈,想來昨天喝了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這樣的日子,我要是不去,不知道多少人該說我的不是了。

所幸我現在沒那麼難受了,我收拾收拾,等會就過去。”遲子魚說。

嫁女不是娶媳婦,早飯是最重要的階段。

遲子魚作為棲家的一份子,這樣重要的場合,自然是不能不出麵的。

三娘頗為理解地點點頭,“說的也是。”

……

等收拾好出門,寒風迎麵而來。

遲子魚冷得打了個激靈,立馬裹緊了身上的披風,步履匆匆地往前走了。

她起地不算太晚。

夜裏下過的的霜還沒化,大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清冷又蕭瑟。

棲家大院裏,提前來了的賓客都圍在火盆邊上搓著凍僵了的手烤火。

說話時,嘴裏噴出了白白的熱氣。

棲水沛很早就讓人給叫起來打扮了,這會兒已經妝成的她正坐在床前和周圍的媳婦嬸子們說話。

大家夥總是時不時地往她身上掃兩眼。

不是為著她這個新娘子今天的美麗,而是她穿戴的東西閃亮金貴地實在叫人挪不開眼。

“水沛,你今天這一身行頭可真是好看,你娘花了多少錢給你買的呀?”丹香越看越羨慕,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反正不便宜,你娘是絕對買不起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棲水沛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一臉傲嬌地道。

丹香最聽不得棲水沛炫耀了,一時很沒好氣,卻是笑臉相迎。

“知道水沛你家裏有錢,成個親都這麼大排場,我哪敢跟你比啊,你說是不。”

本來今天棲水沛成親她都不想來,要不是因為她們是好姐妹,她才不稀罕來參加呢。

棲水沛哼了一聲,“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