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肯定有什麼能夠指教的地方吧!”
歐陽遲相當不悅的用諷刺的口氣說出了這話。
這就好比你珍藏了一副絕世珍品,整天藏著掖著,可是有一天麵世的時候,卻忽然有人說你的東西不過如此。
那時候你的心情會是怎樣?
“我沒有說這副作品不好,隻是無法代表範一峰的巔峰。”範寶路卻慢條斯理地說道:“範一峰在創作這副作品之前,還在不斷的摸索著,所以‘夕陽下的牧童’並不是特別的完美,尤其是在色彩的運用方麵。隻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副上的色彩運用已經很完美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自相矛盾。
開始說色彩不完美,隨即又說色彩完美了。
當中的原因在邊上一直聽著的歡喜哥當然明白是為什麼了。
可是這些藝術方麵的爭論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自己又不懂。
歐陽遲卻聽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發現這個忽然出現的範寶路居然句句說的都在理。
他是什麼身份?
“好了,好了,我是瞎說瞎評論的而已,幾位不要放在心上。”範寶路“哈哈”一笑。
原本還想追問下去的歐陽遲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這時候又有幾位客人走了進來。
歡喜哥眼前一亮。
這幾位客人中就有自己的爸爸喬遠帆,孔文舉,以及一個和他們歲數差不多大的男人。
“爸爸。”
等到他們走到麵前,兩個“爸爸”聲同時響起。
一個當然是我們的歡喜哥叫的,還有一個呢?
範寶路!
哪個是範寶路的爸爸啊?
孔文舉?不可能啊?
和喬遠帆站在一起的那個陌生男人衝著範寶路微微點了點頭。
擦!
這是範寶路的爸爸?
“歡喜啊。”一看到歡喜哥,孔文舉打心眼裏就喜歡。把他叫到了身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爸爸和我的共同好朋友,你叫他老範好了。”
老範?
歡喜哥發現範寶路調皮的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老範。”歡喜哥居然大大咧咧的叫了一聲。
老範對對著他一笑。
這可就好玩了。
歡喜哥叫範寶路是老範。叫老範的爸爸也是老範,到底哪個才是老範?
喬遠帆養蘭花天下聞名。也可以算是藝術界的,這次和他的朋友們同樣是來參加這次藝術節的。
一聽說“喬瘋子”來了,這次藝術品拍賣組委會的主任郭主任急忙急匆匆的迎了出來,“久仰久仰榮幸榮幸”的話不絕於耳。
至於身邊的孔文舉和老範,郭主任是不認識的,隻是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早知道喬老來了,無論如何是要請一盆您養的蘭花的。”郭主任討好的說著:“如果今天能有喬老的蘭花這次的展覽當真是最完美的了!”
喬遠帆還是隻笑了一下當成回應。
這三個人一來,居然看都沒有看“夕陽下的牧童”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一個展台前。
那裏放著的,是史勁夫拿出來的參展作品:
“畫雪齋主人”的印章!
史勁夫拿出來為自己的畫雪小齋做廣告的最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