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算是又給自己攬下了一樁事。
不過整個新未來生物科技研究所還是給了他極大的信心,這個機構肯定有著極其光明的未來。
第一要確保的就是不能落在朱晉岩的手裏。歡喜哥很清楚朱晉岩和亞德裏恩早就對這個機構虎視眈眈了。
中午的夥食相當不錯,魚肉蔬菜的搭配非常豐盛,江勝利為了這裏的工作人員也算是煞費苦心的了。
他單獨給歡喜哥開了一個小灶。菜不豐盛,但卻非常精良。
江勝利一再表示了自己的感謝,弄得雷歡喜這個曾經的死對頭都有一些不好意思起來。
可是,江勝利隨後沉默了一下:“歡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說的如此的鄭重其事。雷歡喜也沒有接口。
“幫我保住新未來。”這是江勝利拜托的事情:“溪海集團遲早要完蛋的,其它我什麼都不在乎,可隻有這個地方才是我最重視,也是投入了最多心血的地方。既然我早晚都無法保住,那就把他留給我曾經的敵人吧。畢竟,和朱晉岩比起來你還沒有他那麼心狠手辣。”
雷歡喜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接口問道:“江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新未來那麼重視?經濟方麵的考慮肯定是最重要的,可是還有其他的嗎?”
江勝利喝了一口紅酒。
他喝起紅酒來可不和歡喜哥一樣,拿著杯子在手裏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用淺淺的喝了一口,接著放下了杯子說道:
“我們這一批人,包括朱國旭在內,出身都不是很好,沒有背景,沒有經濟基礎,什麼都要靠自己。比如我,和你一樣出身在農村,那時候我記得家裏特別的窮。我有一個表姐,從小對我特別的好,處處照顧著我,有好吃的也總是讓著我。”
江勝利是第一次向人吐露自己的過去,尤其讓人難以思議的,他吐露心聲的對象是一個曾經互相想把對方置於死地的敵人:
“後來我表姐生病了,那時候她才隻有7歲。腹瀉,簡單的腹瀉,家裏人也沒有當回事,找村子裏的人配了一點黃連素給她吃下去了,可一直沒有好,到了晚上病情反而加重了。大人們趕緊把她送到了鎮裏的醫院,可是鎮醫院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根本查不出是什麼毛病。送到城裏去?我們沒錢。”
說到這裏,他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我和大人們眼睜睜的看著表姐脫水而死。你能想象嗎?一個人就因為腹瀉而死了?我到現在還記得,表姐在死前死死暗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弟弟,我不想死,不想死’。我無能為力,我那時候自己還隻是個孩子。我哇哇的哭著,哀求醫生叔叔救救我的姐姐,可是誰都沒有辦法。”
這件事已經嚴重的刺激到了幼年時期的江勝利:
“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腹瀉,而是一種病毒叫‘諾如病毒’,萬幸的是,我表姐患的是不具備傳染性的諾如病毒,要不然,在場的人隻怕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所以從那時期,我就想著自己長大後要當一個醫生,救像我表姐一樣的病人。”
沒有人生來就是邪惡的,江勝利在小時候也曾經有過善良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