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是匆匆趕到的胡爾特市警察局的局長皮爾博格。
這位局長上任不到兩年的時間,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誓要鏟除德克鎮這個害群之馬。
沒錯,害群之馬。
起碼在皮爾博格看起來就是這樣的。
他一直都認為德克鎮的存在簡直就是胡爾特市的恥辱。
也是他這個警察局長的恥辱。
所以他根本無法忍受。
但是,要徹底鏟除一個存在了那麼久,並且曆史悠久的地方可絕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皮爾博格一直都在尋找機會。
“他殺了人,殺了我的兒子。”
羅麗莎是這麼告訴皮爾博格的。
“也許吧。”皮爾博格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容貌醜陋的女人放在眼裏:“但是你還是不能殺他。”
“為什麼?”羅麗莎生氣了。
“因為。”皮爾博格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奧斯托夫,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
奧斯托夫是你的人?
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是警察?”羅麗莎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問道。
“不是。”皮爾博格麵寒如水。
準確的說,奧斯托夫是一個臥底。
皮爾博格一直都想鏟除德克鎮,他必須要掌握好確鑿的證據。
所以他選擇了奧斯托夫。
這兩年的時間裏,奧斯托夫不斷的向他提供一切和德克鎮有關的證據。
這個人對於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他不太耐煩和麵前這個醜陋的女人做什麼過多的解釋:“他不是警察,但他對於我們的工作非常重要。他的確是殺了人,但是即便這樣,也該交給我們警察處理。”
“交給你們?”羅麗莎冷笑了一聲:“交給你們,你們真的能夠公正的處理嗎?不,我不相信你們。”
“該死的女人。”皮爾博格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這裏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潑皮、無賴、流氓。
他們怎麼有膽量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尤其對麵的還是一個女人。
“給我讓開!”
皮爾博格幾乎是在那裏咆哮了:“把奧斯托夫給我帶下來。”
他帶來的幾名手下準備衝上去直接救人了。
羅麗莎忽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她掏出了一把手槍。
那是奧斯托夫殺害自己兒子的那把手槍。
手槍裏還剩下了最後一顆子彈。
“你想要做什麼!”
皮爾博格大聲咆哮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不敢開槍的,絕對不敢,她隻是在那嚇唬自己,絕對是的!
皮爾博格非常確信這一點。
可是在這種人麵前自己的氣勢絕對不能弱了。
“沒有人可以在德克鎮做壞事,沒有人。”羅麗莎忽然笑了一下:“這是德克鎮的規矩。我們有自己的法律,我們不想招惹任何人,可是,事業別想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這個人,殺害我兒子的凶手,一旦交到你們的手裏,你們隨時隨地都會放了他的。”
她把槍對準了奧斯托夫的腦袋。
奧斯托夫被嚇得失禁了。
“放下槍,放下槍!”皮爾博格瘋狂的叫喊起來:“你這是在挑戰法律,你要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我當然知道。”羅麗莎淡淡的笑著:“可是我也說過了,在德克鎮,有德克鎮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