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譚老,我現在去看看病人,咱們一會再敘舊。”
馬奎山說著要往後堂走,譚青鬆攔住他,“不用,沈馳已經在裏麵開始治療,不要打擾他。”
“譚老,他怎麼敢……胸腔大出血啊,你們中醫能行嗎?這不是瞎胡鬧嘛?”
譚青鬆頓時不高興了,“馬奎山,你什麼意思,我們中醫為何不行。”
“我不跟你糾纏,現在人命關天,你創辦這個濟世堂也不容易,我帶人接手,也算是為你保住這份心血。”
馬奎山說得好聽,但旁邊那些圍觀的人聽他這麼一說,對濟世堂的名氣再一次產生了懷疑。
“馬奎山,你胡說,濟世堂怎麼了?有我在,這牌子就倒不了。”
馬奎山見譚青鬆擋在門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也不再顧全昔日的情麵。
“譚老,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為了你好,那小子是有點本事,可他能包治百病嗎?你這麼信任他,早晚會給你惹麻煩。”
“哼,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好,你相信他,我不反對,可他有行醫執照嗎?”
單嬌嬌沒想到沈馳無照行醫的事情,連馬奎山都知道了。
馬奎山看著師徒二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正中要害。
“看來我得到的消息沒錯,簡直是亂彈琴!”
雙方爭得不可開交之際,診室門打開了,沈馳滿手血汙走了出來。
“你們吵什麼,這裏是中醫館,不是大菜市。”
單嬌嬌趕緊跑過去,“怎麼樣了?”
“傷者受傷實在是太重了。”
單嬌嬌心裏咯噔一下,一股絕望瞬間充斥全身。
“完了……”
沈馳不解,“什麼完了?”
“咱們濟世堂的牌子……”
譚青鬆強裝鎮定,他拍了拍沈馳的肩膀,“沈馳,這不怪你,看來我濟世堂……”
沈馳擦了擦手,“譚老,你未免對我要求太苛刻了吧,傷筋動骨還要修養一百天,他快被人撞成渣渣了,躺上一年半載不過分吧。”
中年婦女撲過來,直接跪下,“醫生,我老頭子救活了?”
沈馳攙扶她起來,“別行這麼大禮,診費還是要給的,畢竟好幾百塊呢。”
女人激動地痛哭流涕,連連感謝。
沈馳一出來,就看見馬奎山帶著一幫人站在外麵。
“馬院長,你帶這麼多人,是來砸場子的?”
馬奎山表情一僵,“胡說,我是來搶救傷者的。”
“哦,正好,後續的治療就交給你們了。”
付豪從診室裏麵衝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見鬼了。
馬奎山也走進去,傷者竟然已經清醒過來。
他身上塗著黑乎乎的藥膏,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
“你感覺怎麼樣?”
傷者小聲說道:“醫生,謝謝你,我感覺很好,就是身上癢的厲害。”
馬奎山心裏驚訝不已,若是癢,那是斷肌重生的征兆,太快了吧,正常怎麼也要一周之後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這藥?”
馬奎山給付豪使了個眼色,付豪心領神會,輕輕從傷者腿上刮下黑乎乎的藥膏。
“想研究我們濟世堂的藥膏啊,幹嘛這麼費勁,我送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