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和好(一)(1 / 2)

在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後,尹半夏突然的就醒了過來,恭喜你猜錯了,她不是幸福的睡到了自然醒,而是被一陣有些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什麼?你問是誰在敲門?真聰明,恭喜你這次答對了,是沈夏生,門外站著的敲門人正是沈夏生沒有錯。

隻是此刻站在門外的沈夏生,頭發淩亂,深陷的眼眶裏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紅腫眼睛顯示著他有哭過,並且好幾天應該也都沒有休息好,下顎上也布滿深青色的胡茬,皮膚黯淡無光,仿佛蒙上了一層灰,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份硬朗和傷感。在他看到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看到同樣雙眼紅腫,頭發淩亂,神情憔悴的尹半夏的那一刻,發幹的嘴唇終於擠出一個淒慘的微笑,沈夏生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本能的瞬間緊緊的擁抱住尹半夏,仿佛要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仿佛下一秒尹半夏就會消失不見,仿佛隻有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自己才會覺得安心。

剛被敲門聲吵醒,此刻還處於迷迷糊糊中的尹半夏,顯然被沈夏生突然之間的到來和憔悴以及反常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你們要知道,沈夏生一直都還算是溫和有禮以及愛憐她的,至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用力的緊抱過她,而不去擔心在意她能不能透過氣。就在尹半夏剛剛有些反應過來,並準備提出抗議的時候,嘴巴卻瞬間的就被沈夏生的嘴巴給堵住了,狂亂的吻用力的親吻著,摩挲著她的口腔和嘴唇,尹半夏隻覺得無法呼吸,嚴重缺氧以及他的胡須紮在自己臉上的微微刺痛。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沈夏生的嘴巴離開了尹半夏的嘴唇,但是雙手並沒有放開她,兩隻手臂還是牢牢的環抱住尹半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喘息,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彼此,卻都不開口說話。

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也不知道抱了多長時間,沈夏生緩緩的開了口,對尹半夏說道:“小夏,你還記得前些天的聖誕節我們一起看的話劇《戀愛中的犀牛》嗎?你還記得裏麵馬路以及明明說的那些話嗎?”說到這裏,沈夏生停頓了下來,仿佛是在等待著尹半夏的回答,也仿佛是在回憶和思考將要說的話。在看了看懷抱裏依然安靜著的尹半夏後,繼續緩緩的說了起來:“我清楚的記得明明說過的一段話——明明說:我偏不,我偏不聽你的話,我偏要理他。隻要他還能讓我愛他,隻要他不離開我,隻要我還能忍受,他愛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他可以欺騙我,可以貶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掉在空中,可以讓我俯首貼耳,可以讓我四肢著地,隻要他有本事讓我愛他。你傻看我幹嗎?你的愛情在我麵前軟弱無力了吧?不值一提了吧?煙消雲散了吧?你以為愛是什麼?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海誓山盟?沒有勇氣的人,去找個女人和你作伴吧,但是不要說愛。噓……”

“我更加記得馬路說過的那些話——馬路說:人不一定非要以氧氣為生,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為生的,隻要她有愛情,你是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陽光通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能讓我高興的唯一的事就是你,對於大多數的女人而言,婚禮才是鐵定成為女主角的唯一機會,而我想讓你成為唯一的女主角。我想給你一個家,做你孩子的父親,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想讓你醒來時看見陽光,我想撫摸你的後背,讓你在天空裏的翅膀重新長出。也有很多次我想過放棄,但是它在我心裏的某個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後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一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愛她,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可是我決定不忘掉她……馬路還說:野兔的大部分時間用於追逐盡量多的母兔,但豺一生隻戀愛一次,並且與他的母豺廝守一生。小夏,我很想當那個跟他的母豺廝守一生的豺,這真的是我發自心底的願望,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沈夏生深情款款的說了很多。”

尹半夏安安靜靜的聽著,隻是淚水會時不時的模糊住雙眼,打濕了臉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感動於沈夏生的美好願望還是執著堅持,還是為自己能遇到這樣的一個人而喜極而泣,但是有一點確定無疑,那就是此刻的眼淚是開心的幸福的淚水。她不由得想起了兩個人相識,相知,相愛,相戀的全過程,盡管這個時間線拉的比較長,但是也正是因為裏麵一直都有愛,有信念,所以才沒有中途斷了線。十年前,他對她說:“你要是總是還這樣凶的話,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要不我們約定一下吧,如果你三十歲的時候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吧……”十年後,他對她說:“你都成了會發光的女神了,我現在不抓緊點能行嗎?不抓緊點要是飛走了怎麼辦啊?到時我找誰哭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抓到你,我可不能再掉以輕心,我們結婚吧。豺一生隻戀愛一次,並且與他的母豺廝守一生。小夏,我很想當那個跟他的母豺廝守一生的豺,這真的是我發自心底的願望,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我想讓你成為唯一的女主角,我想給你一個家,做你孩子的父親,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想讓你醒來時看見陽光,我想撫摸你的後背,讓你在天空裏的翅膀重新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