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包廂,嚴晉看著秦路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沙發,嘴角蕩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饒有興致。
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嚴晉問他:“沉哥,你剛才叫那幾個人去對麵做什麼?”
秦路沉掃了他一眼,“沒什麼,就是好玩。”
好玩?
他們幾個人在這裏打牌喝酒,他一個人坐在那兒一聲不吭什麼也沒做,居然說好玩?他到底在跟誰玩?
嚴晉摸了摸後腦勺,更加疑惑不解。
秦路沉悠然自得的靠在那兒,合上了雙眸。
心裏卻在得意,他剛才出去想看看溫暖走了沒有,本以為她聽到他的話被嚇跑了,卻沒想到居然在對麵大吃大喝。既然她死皮賴臉,那他不介意再陪她“玩玩”!
剛閉目養神沒多久,秦路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居然是溫暖打來的。
他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
還以為她多有本事,這麼快就害怕了,找他求救來了?
跟他玩,看他不玩死她!
慢悠悠的接起電話,秦路沉勾起唇角:“怎麼……”
“啊……不要這樣!你們快放開我……”
他的話剛一出口,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溫暖又驚又怕的尖叫聲。
她好像是真的害怕了,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乍一聽,好可憐。
秦路沉嘴角的那抹笑隨著溫暖越發尖銳的哭聲一點點的消散……
直到最後緩緩蹙起了眉心,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她不是很能耐,很喜歡刺激的嗎?現在知道怕了?
秦路沉聽著溫暖無助絕望的哭叫聲,想象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左胸膛的位置莫名有些發緊,似乎堵得慌。
“沉哥,怎麼了?”
正在打牌的幾個男人看秦路沉一直握著手機,表情有些詭異。
嚴晉看過去,隻見秦路沉握著手機半晌也不說話,他臉上緊繃的神情,似乎讓室內的溫度都驟降了好幾個攝氏度,冷的有些瘮人。
剛剛還說好玩,一副頗有興致的模樣,怎麼轉眼間就變這樣了。
嚴晉試探的喊了一句:“沉哥?”
秦路沉依舊握著手機,也不說話,也沒反應,除了蹙緊的眉心之外,似乎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他疑惑的去拿秦路沉的手機,聽到電話裏居然傳來的是女人撕心裂肺,歇斯底裏的哭喊聲,那頭發生了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所以,秦路沉一個晚上心神不寧,是因為電話裏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怎麼連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聽著電話那頭的哭聲越來越淒慘,嚴晉有些擔憂的問道:“她是……”
他的話還沒問完,秦路沉已經騰地站起身,箭一樣的衝出了包廂。
他猛地一腳踢開對麵的包房門。
然而……
入目的卻並非他想象中的那種畫麵。
相反的,溫暖一個人悠閑的靠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握著手機,衝著電話有一下沒一下的裝著哭喊。
而他叫來的四個男人,卻整齊劃一的站在一旁,根本就沒動溫暖。
見他來了,溫暖將手機掛斷。